日落黃昏的海岸邊特別冷,大家都穿上厚厚的羽絨外套開始圍著爐邊燒烤,開始渡過漫長的夜晚。
吃飽也喝夠了,襲巧巧提出去試膽遊戲,但被身為會長的秦納澄堅持反對,巧巧問她為甚麼,她甚麼也不說,只說純粹這遊戲有點危險不可以玩。在旁沉默的木槿一直用點亮了星星般的眼眸看向納澄,心裡面泛起了絲絲的細浪,彷彿有一隻胸前掛著懷錶的兔子敲響了心房處的那扇潘多拉之門。
拗不過會長的反對,襲巧巧也只好提出一群人必玩的國王遊戲,其他人也對這遊戲是意料之中,沒甚麼驚喜地表示讚同。
遊戲的過程沒有很多小說電影裡頭有人會提出幾號要跟幾號吃同一根餅干,或是幾號與幾號要鼻子碰鼻子幾多秒之類的,原因是許駿和鄭學銘雖然很想發生與自己歡喜的女孩做那種事,可世界上絕對不會常發生電影裡面的劇情,剛好與女孩一起被點中了號碼。
相反,他們輪流當國王提出的命令可是在體能與惡搞成份上玩很大,例如許駿與鄭學銘被一同點中,鄭學銘要坐在許駿背上,許駿要做十個掌上壓,做不了的話兩個人一起喝掉女生們獨門調配出來的黑色飲料。
當然,許駿根本沒可能做到一個,所以要與鄭學銘一起分了那杯咸又甜又酸的飲料。
女生方面,襲巧巧被點名做手指地下轉五個圈然後走直線,走不了又是要喝下國王調配的黑色飲料;木槿被點名倒立唱歌;秦納澄則被點中要背起鄭學銘蹲下起來十個。
一路玩下來,夜已深,再加上收拾燒烤爐和垃圾等也逼近十二點。三個女生同擠在較大的帳篷,男生那邊只有兩個人,即使是普通尺寸的帳篷對他們來說也是較鬆動。
「巧巧,我帶了個眼罩給妳,妳戴上吧,今晚我要開個小燈睡。」帳篷裡,秦納澄向已躺進睡袋裡面的巧巧丟了個是卡通眼睛的眼罩。
「怎麼要開燈睡?上一年妳也沒有要開燈啊,妳今年開始怕黑了?」巧巧不抗拒的把眼罩先掛在頭額上,眼睛看著納澄。
「總之我想開燈睡。」秦納澄背對著她攤開自己的睡袋在巧巧旁邊,可被巧巧反對道:「我想跟木槿學妹睡,兩年都睡在妳旁邊太沒意思了!」她還把秦納澄已攤開來的睡袋推到另一端去。
「木槿只可以睡在我旁邊,而不是中間。」納澄是怕帳蓬裡的空間已經對木槿來說是小的空間,如果再被夾在兩個人中間,她有可能會有壓迫感。
木槿聽到納澄那麼說心跳又咚隆了一下,納澄細心的安排使她有點感動,一個才認識兩個月的人,她在用心記住有關妳的一切。雖然空間是有點小,但空間裡有人的話,她還好,而且帳篷的材質也不是密實感覺,她沒有感到不適。「會長,可以的,我就睡中間。」
「妳確定?」納澄瞇眼看著她,擔心她在死撐。
「嗯,可以啊。」為了證明,木槿把自己的睡袋攤開在她們二人的中間小小的位置後,打開拉鍊鑽進去睡袋裡面,她對著納澄微微一笑「會長也快點睡進來,這天氣實在很冷。」
巧巧滿足的側過身新奇的看著木槿,還捏她臉頰「呵呵呵,總於可以捏一次會長的寵物了!」
「巧巧,甚麼寵物,別鬧了!」納澄紅著一張臉鑽進睡袋裡,她帶了一盞小小的黃燈,是b式插頭,直接插在移動電源便可以亮的。「明天還要坐火車,現在快一點了,快睡吧。」
疲累的巧巧也沒再鬧下去,重新躺平後好好的戴上眼罩,帳篷裡,睡中間的木槿盯著帳款頂,即使她沒有不適的感覺,可陌生的環境,即使她有睡意也不敢睡,身體在發出訊息,讓她不能放心睡去。
彷彿在這裡睡去,又會回到那黑洞般的地方。
「妳睡不著嗎?」納澄壓著聲音問。
聞聲木槿側頭看過去,卻直接對上了一雙睏倦卻仍然帶著聰慧的眼眸,眼簾一眨一眨地扇著,它們在撥動著安眠的咒語,也吸住木槿的呼吸。「認床吧,再多躺一會睏極了應該會好的,妳睏了便睡,不用理我的。」
「妳把手給我。」她把身體再湊近一點。
「怎麼了嗎?」木槿聽話的從睡袋裡伸出已暖和的右手。
「我牽著妳睡,妳就不會感覺是自己一個人了。」把她的手輕輕地扣在五指之間,納澄用側躺的姿勢閉上眼睛。「晚安。」
「晚……晚安。」木槿征然的盯住那張閉上眼的臉容,近在咫尺的臉孔,深深的敲打著她的心臟,眼睛吃力的轉移至帳篷頂,被握住的手不敢亂動半根手指頭。
納澄依樣清涼的手貼在她一向溫熱的手心,木槿已清不是是現在她燙熱是原因是她自己的體溫,還是因為手心傳來的冰涼在她身體內起了化學作用形成了熱泉,在手掌處一直湧進她的心口,導致心臟在不規律地跳動。
她覺得此時此刻好像……
有一顆星星滑了下來,閃亮著漂亮的光茫,在告訴她知道……
它就在那裡,就在那裡。
作者有话要说: 谢
☆、第16章
第15章
一股冷风冷醒了睡得安然的诸葛木槿,她微微睁开眼睛,即使是睡在帐篷里,可天亮的光线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她动了一动有点发麻的右手,酥麻使她回想起昨天她一直被秦纳澄牵握住,现在更是因为睡姿的关系变成一整夜保持了一个姿势而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