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小友想先听哪个?”沐通海笑眯眯地问徐书。
徐书没什么兴趣,只懒懒道了句“随便”。
沐京华倒是好奇地探出头来,结果瞧见是沐通海,面色不经意闪过一丝嫌弃。
沐通海对上他目光,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他显然以为沐京华和乔湾同坐,方才说话也没有掩饰的意思,现在被抓包,他只得硬着头皮做戏:“没成亲就和外男同乘,你……”
你什么,沐通海不敢说了,毕竟徐书的表情属实不好看。
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有些话还是点到为止得了。到底他也不是真的沐通海。
于是他转移话题,连忙将自己要说的事儿一溜烟倒出来:“好消息是,我有腰牌可助你入宫。坏消息便是,陛下要见你。”
“见我?”徐书先是一笑,想起皇帝皮囊下的灵魂,只觉是沐通海在其中动了手脚。
可徐书特知道沐通海现在还死命捂着自己的马甲,不然方才也不会怼小木槿。
当然无论真心还是假意,他都是要怼回去的:“我徐某好大的面子,竟劳动沐相亲自来告知,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召见我,是要给我封侯拜相呢。”
沐通海老脸一红,忍不住看一眼四周,真瞧见几个人过来,各个都是“吃到瓜”的模样,便更尴尬了。
他明明是看准了四周没人才来拦下徐书说话的,谁知道轿子里坐着沐京华,外边还冒出几个听墙角的。
徐书也是和沐哥儿怎么就这般如胶似漆,一会儿都分开不得呢。
沐通海在心里埋汰完,面上却要装作无所谓:“我不过是刚从养心殿出来,又巧遇上了徐公子,便多嘴说一句罢了。小友这般不禁逗,可是要伤了我这老人的心。”
徐书却不给他台阶下:“我这轿子是乔府搬出来的,上面既无刻我徐书姓名,又无任何徽记,我们拉着门帘关着窗,沐相多大的本事,竟能猜我在里面?”
斗嘴沐通海不擅长,但装糊涂却擅长,闻言晃了晃脑袋:“我不过试试,叫一声,你答应了,便是你不是?”
徐书也是服他这说辞了,正巧前面乔湾回来催,沐通海扯下腰牌递给徐书,急匆匆说了一句:“小友,再会。”
便一溜烟走没影儿了。
徐书看着几乎是被扔进来的玉牌,有点无语:“走吧。”
沐京华凑上来瞧那玉牌,语气不由紧张:“徐书,狗皇帝找你做什么?会不会有事?”
听见他这般称呼,徐书有些哭笑不得,他收起手中玉佩,忍不住亲了一口沐京华:“跟谁学的,在人家地盘叫人家狗皇帝?”
沐京华这才知失言,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我是担心你嘛。”
“我知道。”徐书摩挲着手里的玉,“小木槿,你恨沐通海吗?”
“这样的人不值得我费心。”沐京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心里却想着,最好还是死了清净。
徐书看出他对沐通海敌意不大,起码没他想得那么大,便也不瞒他,如实说道:“我来寻你之前,朝廷派了渝州知府。”
“啊?”这事沐京华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也早不是曾经那般无知的小哥儿,立刻便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他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