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忠义还没开口,姚艳艳就先笑道:“崔主管,这现在劫色都劫上门了哈!”
鉴貌辨色,姚艳艳一下子就掐死这个艳压群芳的绝色中年女人就是崔忠义的前妻——冯兰兰。
前妻找上门来,也合理也不合理。
万一只是来借个东西,她姚艳艳总不能一下子就想到歪里去吧。
姚艳艳说笑完,把目光驻扎在崔忠义的脸上不动了,她要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崔忠义刚还一路说笑的神情变得暗沉无比,他冷漠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姚艳艳打趣冯兰兰的时候,冯兰兰已经瞄过她了,狭长的丹凤眼,不俗的打扮,打眼一看,就是个家境优渥的人。
冯兰兰有点懵。
崔忠义不是和简贞已经同寝了吗?怎么这时候又带了别的美女上门?
简贞呢?
吃醋生闷气去了吗?
可崔忠义应该不是那样随便拈花惹草耍流氓的男人啊。
崔忠义见冯兰兰不应他的问话,只顾懵逼,就以更冷的语气又问了一遍:“你来这里干什么!”
冯兰兰回过神来,眼神飘移了一下,小声解释道:“这些日子我头疼得厉害,去了很多地方拿药都没啥效果,想过来让你配个方,拿两副药吃吃。”
崔忠义眉头一紧,冷漠道:“你找错地方了,我这里不是兽医站!”
打开门,脸色一换,立刻笑着邀请姚艳艳上门做客。
关门前,姚艳艳对着冯兰兰痞笑道:“那个啥?我先进去了。
不好意思,主人不邀请你,你喝不成了。”
姚艳艳举着手里的一瓶酒,在冯兰兰眼前晃了一下,又朝冯兰兰痞痞一笑,把房门带上了。
冯兰兰心里像灌了醋和黄莲的混合物,酸苦酸苦。
她恍惚地走下楼去,掏出手机,不自觉地拨打了简贞的电话。
简贞已经置身在灯红酒绿的欢场了。
听见冯兰兰的声音,抽了一口指间细长的女士香烟,在袅袅的烟雾里,迷离一笑,问她有何指教?
冯兰兰又是一顿,怎么简贞也如此陌生起来?
她联想起茅怀安找小姐的理由,骤然间觉得南市是不是根本不是个人间的大都市,怎么一个个都变得虚起来?
“简贞,我想见见你。”
冯兰兰突然想找到问题的答案。
“成啊!你来吧!”
简贞给冯兰兰报了一个地址。
冯兰兰虽然对南市的欢场不陌生,但还是被简贞此刻的状态震住了。
指间夹着女式烟,原本清秀疏淡的一张脸浓妆艳抹,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眉目。
“意外吗?兰兰嫂子?”
简贞磕了磕蜷曲的烟灰,又悠然地抽了一长口后,继续道:“现在,我才知道以前我有多傻逼,多不会享受生活!
不过嘛,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我现在不是很惬意吗?哈哈哈~”
简贞的大笑像惊飞的鸽群,又让冯兰兰震了一下。
“简贞不会嗑药了吧?”
冯兰兰知道在南市的欢场,这现象并不罕见。
有主动嗑的,有被人递了东西,被动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