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卢站在他面前,点了点头,“你不应该这么做。”
“怎么了?”
“你在这里露了富,他们会把你榨干为止。”
沈良庭耸耸肩,“只要我不贪,他们还要硬抢吗?”
奥卢凝视他,片刻后眼神软下来,好像一片融化的雪花,“也对,走吧,今天你想去哪里?”
“随便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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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快乐呀
燕子回庭
他们在岛上走了一天,这实在是个很小的地方,一天的时间能从这头走到那头,最后站在海边一直等到日落。
在分开时,奥卢的手机有一条十万元到账的短信提示。之前只收现金是怕被赌场发现,现在银行卡是傅闻璟的名字,不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奥卢知道沈良庭的意思,跟他走,承认自己是谁,这笔钱才是他的,否则就是一个不断积累的数字罢了。换到从前,他会对这种把戏嗤之以鼻,但现在他却看出了沈良庭的色厉内荏,沈良庭怕他不见,所以他没生气,只是顺水推舟地看看沈良庭想做什么。
晚上回到赌场,卢卡斯问他有没有什么进展,奥卢摇头。
第二天沈良庭又把他带走了,第三天、第四天都是如此。
然而到第四天晚上,卢卡斯询问时,奥卢还是一样的回答,卢卡斯显然很愤怒,他让人把奥卢吊起来,施了一顿鞭刑。
脱掉上衣手绑住被吊起,行刑人站在身后,沾水的皮鞭破开空气,发出尖锐的哨声。
鞭身抽打在人体上,瞬间破皮见血,鞭梢的倒钩勾扯下一点红肉。
奥卢死死咬牙忍着,黄豆大的冷汗一颗颗落下。不知道为什么,在剧痛的刺激下,电光火石间,奥卢好像看到了一些画面。童年的花园,美国街头,旋转的阁楼,暴力,金钱,被欲望扭曲的脸,痛苦的尖叫……
卢卡斯监刑,结束把人放下来时,他上前掐住人的下巴抬起,被汗水沾湿的头发散开,奥卢的眼神从凌乱发丝间射出来,凛冽如刀,寒冷陌生,让卢卡斯吓了一跳,因为这个人一贯是逆来顺受的。
失忆的人,没法反抗,因为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又能逃去哪里,只能熬一日过一日。
卢卡斯下意识收回手,男人的头又落下去,他定了定神,给了一个最后期限,“七天,七天内我看不到钱,就把你丢海里去喂鱼。”
下一次见面是三天后,在酒店房间,仍旧是沈良庭说,奥卢听,有时候奥卢摇头,沈良庭会有点失望。他们喝了点酒,烈性酒,沈良庭没有控制量,借酒浇愁,站起来时险些要摔,奥卢伸手去扶他,伤口不小心崩裂,身上的白衬衣泅出血印。
沈良庭看到了,一下子把酒吓醒了,“你怎么回事?”
奥卢扭头往背上看了看,淡淡摇头,“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下。”
“哪有摔在这个位置的!”
沈良庭伸手一下子扯开奥卢衣服,纽扣崩落,后背暴露出来,劲瘦结实的肌肉上横七竖八有十几条鞭痕,虽然做了包扎,可是很简陋,绷带都被血浸透了。
沈良庭触碰伤口的手不稳,“怎么回事?”
“没什么。”
“赌场的人做的吗?这也太过分了!”沈良庭提高音调,气得脸通红,“我要找他们算账!”
奥卢拉住他,“你凭什么做这个主?”一手把人拽回来,“冷静一点,别冲动。”
沈良庭手还在颤抖,眼里有火在烧,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要重新包扎,他叫酒店的人买来东西,半天只送来了点酒精棉球、红药水、医用纱布,还有消炎药。
沈良庭先让奥卢吃了消炎药,然后让他坐着给他把原来的绷带解下来,没有镊子,就用手拿着酒精棉球一点点给伤口沁出的血擦掉,消毒,再涂上药水,包上医用纱布。
“你刚刚居然还喝酒?”沈良庭拧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只是皮肉外伤,没有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