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笑着推开他的头,道:&ldo;丫鬟们都在呢,别胡来。&rdo;
西门庆不依不饶:&ldo;让她们下去就是了。&rdo;
李瓶儿:&ldo;她们下去了,谁伺候你我?&rdo;
西门庆亲不到她的嘴,便搂住她的腰,在李瓶儿腰间搓揉起来:&ldo;我伺候你,你伺候我,这就够了。&rdo;
李瓶儿忍气吞声,悄悄把头扭到一边,对着暗处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不知自己死期将近,还这么涎皮赖脸,难怪你死得那么早呢。
绣春低着头,替六娘倒了杯米酒,便退回一旁,老老实实地站着。
李瓶儿回转脸,举起酒杯,对西门庆说:&ldo;来,老爷,我祝您生意越做越火红,官越做越大。&rdo;
这两句直白又浅显的祝福语,颇得西门庆的心,正好说到他的心坎上。他乐了,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道:&ldo;还是六娘知心。&rdo;
一杯一杯地劝下去,尽管李瓶儿自己给自己放水,每次只抿一小口,次数多了也有些受不了。
西门庆一边喝酒,一边将桌上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李瓶儿推喝不下了,将酒杯推到一旁,连筷子也放下。西门庆随即道:&ldo;也罢,我也够了。&rdo;
金华酒还剩了半坛,西门庆让一丈青带下去密封好,下次还能接着喝。米酒还剩了大半壶,李瓶儿没那心思放着等下次,便当场赏给了绣春几个丫头。
西门庆问李瓶儿:&ldo;申二姐唱得可好?&rdo;
李瓶儿愣住了,原谅她没文化吧,这一顿饭她光顾着应付西门泰迪,偶尔飘进耳朵的那两句唱词也没听明白是个什么意思,哪里分得清好还是不好?
&ldo;挺好的。&rdo;李瓶儿笑吟吟夸赞道。
西门庆呵呵笑道:&ldo;绣夏,带申二姐下去吃饭,赏她三道菜,再添一壶菊花酒。&rdo;
绣夏应了,将申二姐请到自己的屋子,安排她吃饭歇息。
饭毕,绣春服侍着李瓶儿去后间洗手更衣,西门庆则由候在门外的倚翠扶着去隔间洗手更衣。
西门庆毕竟是个男人,整理起来没有女人那么繁复,再加上他现在极馋李瓶儿,也没有心思和倚翠调笑,便早早的从隔间出来了。
站在外间略等了会儿,仍不见李瓶儿出来,他便出了房门,站到院子里。
天边夕阳未落,秋风沥沥,西门庆唰的一声展开他手里的洒金川扇儿,摇了摇,对倚翠道:&ldo;去把六娘屋里的两盆菊花搬出来,我和六娘赏赏景。&rdo;
倚翠从陪|睡丫头变成了按摩丫头,现在又变成搬运小工,她不敢有异议,老老实实地将两盆名贵菊花搬出来,摆在院子里。
西门庆一边摇着扇儿,一边来回踱步赏菊。
一盆王牡丹,一盆醉杨妃,花朵硕大,开得正艳。一盆雪白,一盆艳红,丝丝缕缕的花瓣垂下来,如同春日初生的杨柳。西门庆喜不自禁。
又看了会儿,他将目光移到廊上两盆精品多头菊上面,一盆白瓣绿尖尖,一盆紫艳如牡丹。他的眼神亮了亮,喊道:&ldo;拿剪刀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