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那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就连瞅他的那一眼也无比小心,他捏捏她的脸颊,柔声道:&ldo;老爷最疼的人就是你了,你还怕什么呢?我知道,那回的事情让你受了苦,遭了大罪,你心里还有怨言,我不怪你。&rdo;
李瓶儿猛点头,她不想和西门庆上床,既然他替她想好了理由,那她就暂且用着吧。
西门庆深深地叹了口气,忽然又弯腰凑到她耳边,一边往她耳朵里吹气,一边轻声道:&ldo;你是讨厌那种事呢,还是讨厌我这个人?&rdo;说完,他眨着一双桃花眼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无限委屈,活像个小可怜似的。
李瓶儿咽了下口水。
如果是武大来做这个动作,她一定能毫不怜惜地推开他。问题是,西门庆的模样真是没得说,一个相貌英俊,风流潇洒的男人这样盯着你,还做出委出可怜的样子,真的很让容易让人心软。
帅哥耍起可怜来,一般人都招架不住。
对方电力太强,她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ldo;我,我就是有点害怕,我的身子还没完全养好呢……&rdo;李瓶儿吞吞吐吐,神智险险地维持在及格线上。
&ldo;什么没养好,我瞧你的气色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rdo;西门庆猴急起来,硬拖着她朝里走,边拖边分出一只手捏了一把她的屁股,戏笑道,&ldo;我检查过了,你没来月事。&rdo;
李瓶儿被捏得身子往前一缩,气氛陡然间变了,无论这厮装得多么可怜,本质上就是个下流胚子啊!
她的神智节节攀升,心里叫苦,一时间拿不出更好的办法。
路过一樽大花瓶时,她双手攀住花瓶颈,死活不松手,一口咬定自己还没好。
西门庆也不恼,轻声笑着,稍稍用力,扳开她的双手,拦腰一抱,扛在肩上接着走,刚走到床边,他的脸色怪异起来‐‐官哥儿躺在床中央,睡得正酣。
李瓶儿手打脚踢着,见他忽然不动了,抬头一看,顿时笑了,拍打着西门庆的肩膀道:&ldo;快放我下来,别吵醒了官哥儿。&rdo;
西门庆皱起眉头,正要喊丫头进来把官哥儿抱走,一时不察,手上松了力道,李瓶儿已经翻身下来,直奔床上。
她连鞋都没脱,在床外侧斜躺下来,连条缝儿都没给他留,然后伸长手臂,轻轻拍打着熟睡的官哥儿,看也不看后面的老爷。
西门庆呆在原地,脸色变幻了好半天,最终只叹了口气,无奈地说:&ldo;你往里面让让,也给我腾点地方。&rdo;
他伸手去推李瓶儿,李瓶儿死活不肯挪动,嘴里道:&ldo;床太窄,我都多久没见儿子了?我哄他睡觉,你去找丫头伺候你吧。&rdo;
西门庆气笑了:&ldo;这床都是我买的,怎么我一来你就把我往丫头房里赶?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rdo;说着,他连李瓶儿和官哥儿一块儿抱起来,放到床的里侧,又替她脱了鞋,接着脱掉自己的鞋,最后才躺下来。
官哥儿还小,小孩子的觉是最香最沉的,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竟然没醒,甚至还朝李瓶儿怀里钻了钻,小嘴微张,睡得天昏地暗。
那一瞬间,李瓶儿的心被击中,变得又软又稀,用爪篱捞都捞不起来。
这是她的儿子啊,和她有血缘关系、无比亲密的儿子。尽管她在内心百般否认,可血缘的天性在这里摆着,不是谁都能逃得开这种牵绊的。
在这一刻,她决定了,这就是她的儿子,不论将来他长大多么不成材。
如果他长成傻子,她就做他的脑袋;如果他变成瞎子,她做他的眼睛;如果他瘸了一条腿,她做他的拐杖。
是好是歹,母子俩一起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