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只是没踢中,他倒也没什么,躲过去这一刀子就行了,顺便顺势一拉那黄毛少年的手腕,也能把刀子夺下来。
问题是,因为他身体不稳,那个撞到他的学生身子一歪又一正,恰恰就在他原本站的那个位置。
刀刃锋利,亮得简直就像一道闪电,转瞬就到了眼前。
那一瞬间,邓川根本来不及反应,条件反射地就把撞他的那个学生一把推了出去。
“噗嗤!”
一声轻微的声音在邓川耳中乍响。
尖锐锋利的刀子插进了邓川的胸口。
黄毛少年眼里冒着狠戾凶悍的光,胳膊一个用力,“刺”地一声又把刀子拔了出来,随即又要再捅邓川几刀。
鲜血从伤口里疯狂涌出,很快就把邓川的白色卫衣染成了血红色。
邓川打架打得肾上腺素狂飙,此刻根本没感觉到疼痛。他也被这一刀激出了凶悍,此刻对着刀锋不闪不避,直接觑了个空隙,一把抓住了黄毛少年的手腕,向后使劲一掰。
“咔嚓”,是是骨头脱臼的声音。
少年的惨嚎声骤然响起,把周遭的所有人都给惊呆住了。
远远的,“呜哩呜哩”的警笛声音响起,红蓝光闪烁不停,几辆警车飞驰电掣赶了过来。
邓川松开被他硬生生掰断手腕的黄毛少年,这才捂住了自己胸前的伤口。
一众打架斗殴的学生仔被押进了警局,受伤的几个人全部进了附近的一家医院,其中就包括光荣负伤的邓川。
生日的前一天被人捅了一刀,生日宴会是开不成的了,邓川只好又跟那几个好友一一发了消息说明情况,约了改天再聚。
当天下午汪宇就来医院看望邓川,他把买来的巨大的进口水果果篮放到了床头柜上,关切的问邓川:“川哥,你的伤怎么样?”
邓川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挥:“没大问题,伤口不深,没有伤到要害,养几天就好了。这两天在医院输点消炎液,后天就能出院回家了。”
汪宇:“那还好,冷不丁的听说你被人捅了,把我吓了一跳。川哥,说真的,让伯父伯母给你安排安排调走吧,不要总当个基层片警了,太危险了。”
邓川只笑了笑,并没有接这个话茬。
汪宇说:“这帮小崽子们胆子可真大,连刀子都拿出来了,要不是川哥你今儿路过,他们那一群人少不得得放到几个。”
邓川想到最后捅了他一刀的那个黄毛小子,还有那时候他那一双凶狠如恶犬的眼神。
其实邓川心里一直有一点疑惑,而这个疑惑他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不管是他的父母、同事还是医生。
此刻见到了汪宇,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想把这点疑惑吐露出来——也许是因为总在心里积压的太久了,想找个人分担一下吧,更何况汪宇这个人天生神经大条,告诉他也没事。
邓川慢慢说道:“有一件事,其实我一直有点困惑。当时那个人的刀子是直接冲着我的心脏来的,我看得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