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白芫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干脆的说:“你先在这安心住下,养好伤,说不定哪天你的记忆就恢复了,到那时候再走也不迟。”
“可是这样会不会影响你——”陆北蓟有些犹豫,这样对他当然好,可是小姑娘的房子突然住进一个男人,左邻右舍难免多想。
白芫已经想好了理由,道:“我就说你是来投奔的远方亲戚,家里闹了饥荒,活不下去了才跑过来的。”
“那就多谢白姑娘了。”对方都这么说了,陆北蓟就没有拒绝,只是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中,想着将来有机会报答对方。
“对了,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你尽管说。”白芫道。
“等过几日能否带我去那个山坡看一看,说不定我会想起来什么。”陆北蓟提到,那里说不定会有自己身份的线索。
“当然可以。”白芫一口答应。
陆北蓟就这样在小院住了下来,因为不记得自己的名字,白芫给他起名叫狗蛋,小名叫“小北”。
“狗蛋哥”对这个名字很抗拒,但反抗无效,白芫坚持说村里都是这样取名的,贱名好养活。
“好吧。”最后二人各退一步,陆北蓟大名李狗蛋,小名小北,白芫平时叫他“小北哥”,不能在外人面前称呼大名。
村里众人都接受了白芫的“逃荒”说法,最近确实是灾荒年,很多地方干旱的厉害,粮食短缺到甚至有易子而食的事情发生。
当然也免不了爱嚼舌根的妇人说嘴,白芫只当他们是空气。
她要是在乎流言蜚语的人,也活不到这么大。
休养了七八天后,陆北蓟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白芫白天去镇上摆摊,陆北蓟便留守家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日,陆北蓟在院中劈柴,他微微弓身,手部肌肉发力,每一斧都精准落在圆木的中心点上,每一块柴长度一致,整齐的像量过一般。
不一会儿,一摞木柴就劈完了。
陆北蓟喘着气,用衣袖擦了擦汗,刚想回屋喝口水,察觉到一道视线,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他猛地一回头,眼神如利剑,直直射向偷窥者:“谁!”
躲在栅栏后偷看的李桂花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她被男人目光中凛然的杀意吓到,不自觉的退了一步,抖着身体磕磕绊绊说:“我、我是你桂花婶子,就在你家房后头住。。。。”
陆北蓟见这村妇打扮的妇人手里挎着个筐,框里是带着泥土的野菜,畏畏缩缩的样子,应该不是敌人,便收起身上的杀气,神情淡淡道:“有事?”
李桂花忙摆摆手,挤出僵硬的笑:“路过,随、随便看看。。。。。看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