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不缺少土地和灵魂〉
冬时稷投放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我们只是更需要这片土地,母亲喜欢这里,不能让她的弟弟把这里拿走〉
〈只要你投靠魔神,魔神大人就不会亏待你〉
〈你都把你主人的计划告诉我了,不准备继续走下去吗?〉
重华折断手上的藤蔓,他需要更多时间考虑。
藤蔓延伸到交战结束的房间,它等着屋里的神选者去洗漱后用枝条叩玻璃,将弗兰斯引过去。
后者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知道窗户外面是什么,拿起挂在墙上的剑准备割断藤蔓。
他拉开窗帘,睡衣下面正在消退的吻痕就落在藤蔓眼里,藤蔓离他远了一些,开口说。
〈其实你还有机会延续后代〉
弗兰斯很不爽的刺了它一剑,帮它削了个平头。
〈别激动…只是提醒你一下〉
它在弗兰斯的剑刺过来之前连忙跑了,这个恋爱脑它惹不起。
当事人把窗户关严实,听到梵诺喊自己去洗漱,前往浴室的路上总是回想起冬时稷的话,但是他的母亲因为自己难产死去的回忆把他拽回现实里。
【魔法生物比脆弱的碳基生物、硅基生物都坚韧,不会难产也没有生育损伤】
世界骂过。
(ps:生育损伤是不可逆的,生孩子就会损伤,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只有你自己才会无条件的爱你)
【你们结合对我来说是好事】
世界不否认自己确实有推波助澜几次。
“怎么这么慢?”梵诺从身后按着他的手背,用手指描摹他握紧手掌时凸起的关节,另一只手环在腰上,巡视刚才侵略过的土地。
“不洗干净就睡觉,第二天起床会不舒服的…”梵诺知道他刚才去处理了“爬山虎”,拿着打好泡沫的沐浴球搓揉衣带下方的位置。
“褶皱多的地方容易藏污纳垢,得仔细搓一会儿才能干净。”
弗兰斯抓着洗手台边缘,低头不敢看镜子里模糊的自己,更不敢听背后贴在身上的人嘴里懒懒散散的话。
“诶…你这样要洗不干净了。”
梵诺打趣的给他看自己掌心,那些和泡沫一起流淌的东西混在搅浑的水里。
“梵诺!”弗兰斯红着脸不敢去看,感觉沐浴球的绳子缠在身上坠着,害他这样的罪魁祸首现在正坐在不远处搓洗自己的尾巴。
不久之前这条绿色的东西还被他攥在手里,在手臂上绕紧,方便他能逆着鳞找到愿意容纳自己的场地。
弗兰斯也靠着对方坐好,他身上的痕迹已经彻底褪干净,偷偷看着对方的后背,上面什么都刻不上去,也留不下来。
“感觉你总是很多心事的样子。”弗兰斯看着他的眼睛问。
“有吗?可能是习惯想很多了吧…”梵诺习惯性的准备否认,然后想了想说实话也不会损失什么,就搪塞过去。
双方保持了一小会儿沉默,梵诺率先洗完澡,裹上浴巾出去之前,背对着他说了一句。
“我可能要离开这个世界很长一段时间,等那天到来的时候,我们就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