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凝着他,极有耐心,性感的喉结轻轻滑动,宽厚的手掌一把勾住他的脖颈。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眼中灼热的情意已然将简年侵蚀,就在双唇贴合的那瞬,简年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江屿风柔软温热的唇,散着淡淡的酒香,他紧闭起双眼,肆无忌惮地攫取他的清甜。简年整个人都怔在原地,任由他的舌在自己口中摩挲,纠搅。只一瞬间,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钻进头皮,一阵阵的发痒。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要抽离,可覆在脑后的大手忽而浅浅用力,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更加严丝合缝。甚至,他的大腿不经意就撞上了他胀起的利剑。他毫无预兆沦陷在江屿风娴熟的吻技里,轻轻阖上眼,自然而然地跟随他的动作抬高了下巴。男人的唇瓣浅勾,他的顺从让他的胸膛起伏得更加剧烈,气息也愈发粗重。江屿风,是否也曾这么深情,热烈,直白的吻过别人?简年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舒服,仿佛突然掉进了万劫不复地泥沼,越想挣扎便陷得越深到私人别墅的时候,大姨的眼皮已激战了三百回合。睡眼惺忪地打了个招呼便磕磕绊绊的上楼睡觉。偌大的一楼只剩下江屿风和简年两个人,沉静的空气中浮动着不安分的气流。简年始终敛着眸,他的脸至今滚烫,心跳的频率也丝毫没有减弱地征兆。“那个,我去洗个澡睡觉。”他没有与江屿风对视,匆忙说完就想逃离。“明天去辞职吧,我养你!”手腕突然被人扯住,他微微侧目,眼角的余光照出模糊的身影,低重有力的男音滑进耳膜。简年猛然不知所措,这或许是全世界的女人都爱听到一句话吧,但是不适合简年。他缓缓从他的大掌里抽出自己的手,轻描淡写地道了句,“刚才那个吻,是意外。”蹙起眉头,削薄的身板渐渐远去。宛如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江屿风眯起眼,深深凝着他的背影。比起简年,江屿风的情绪其实更复杂。也曾想要克制住这种自私又荒唐的念头,直到简年的手机关机,那种濒临窒息的担心紧张,让他愈发听清了心底的声音。被西装裤勾勒的笔直长腿缓缓迈开,他步上二楼,在门前的时候,步子微微顿了一瞬。空气深深吸入了肺里,皱起的眉头舒展,他推门进去。哗哗地水流声自房间的浴室里传出来,江屿风坐在床上望着眼前的一门之隔,慌乱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喉结频繁地滚动起来。脑中不自觉闪过海边那一幕,整个心差点热得燃烧。他脱下西装,大手轻轻扯开几颗衬衫的扣子,露出坚实的胸腔线条。双眸凝向了酒柜,他站起身,从檀木质地的酒柜里拿出他的珍藏,法国布根地禾斯,罗曼尼村庄特级葡萄园出产的roaneenti红酒。玫瑰花的香气被瓶身封存在时光里,这酒的味道就像无意间闯进他生命的简年。甘美浓郁,齿间留香,越是品得仔细,便越是沉溺其中。高脚杯晃动着这份清醇,入口溢在心尖。门开的一瞬,江屿风正握着酒杯,他循着声音瞄过去,幽深地眸底扬起一丝惊叹。简年的发尚未干透,宽松的衬衫穿在简年的身上,清纯大方。衬衫的扣子扣得很高,丝毫看不到一点隐私。手忍不住去扯衬衫的衣摆,可怎么扯他都觉得太短。未经多少情事的他并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微微扭动身子的动作是多么直白的勾引。江屿风的深眸眯了眯,手臂缓缓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高脚杯的底座轻轻浅浅地敲在床头柜上。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那副小女人的羞涩和尴尬上,他站起,扯开自己衬衫所有的扣子,一步步逼向站在门边没迈开半步的他。他的眸光深沉似海,透着迷离和沉醉,那是简年不曾看过的眼神。脚步不自觉地往后挪动着,没挪几步,后背就贴在了墙上,退无可退。江屿风的右手撑在了墙壁上,低头,靠近,鼻尖几乎要触及他的额头。一颗羞涩的心,跳跃到极致,热气顺着脊梁骨攀到脖颈,再到双颊。江屿风的唇角浅浅一勾,左手轻轻攀上了他的耳朵。将他耳边垂落的发轻柔地绾到了耳后。男人鼻腔的气息落在他的耳边,他的唇毫无预兆地贴上简年的耳垂,温柔地含在口中,灵舌不动声色地滑进他的耳窝。甘冽的酒气荡在鼻尖,简年的身子宛如触电般窜起无数条电流,钻进每一处细胞,不安分地抗议着。他恍然回神,用手猛推,可江屿风的胸膛坚实得像石头,触碰到这么完美的身体曲线,心跳就又快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