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甩手,李庆德被摔了出去,恰恰落在桌案后的太师椅上。
阿依古丽转身,对着门外的百姓大喊道:“阿依古丽恳请西州刺使为我至交长风阁主主持公道。”
人群中走出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来,此人一身平民装扮,甚是魁梧。他走进大堂,眸光犀利如忍扫过四下,最后落在瑟瑟发抖的李庆德身上。手一扬,便见掌心中一枚虎形金印,正是西州刺使穆少清之官印。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李庆德见到神色一凛,奔了过来,跪地请罪:“刺使大人莅临,下官有失远迎。!
“饭桶!”穆少清冷斥一声。“来人,李庆德徇私枉法,滥用职权,押进大牢,压后再审!”
“大人,下官冤枉!”李庆德连滚带爬的过来,抱住穆少清的大腿哭喊:“下官冤枉,长风阁偷盗府库,证据确凿,只是卓长风武功甚高,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请大人明察!”
穆少清嫌恶的一脚将他踢翻,“你身为一方父母官,为一己功名,不择手段。光是这一条,你就死不足惜。我大燕治国,以仁为本,怎会有你这样的败类。拉下去!”
门外驻足的官差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上前。
穆少清冷眼扫过去,“尔等是想造反吗?”
官差们踌躇着,最终从队尾走出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将李庆德如死狗一般拖了出去。李庆德哭喊着在目光扫过人群,然而并没有找到那个可以为自己撑腰的人。
穆少清转向卓长风,指着满地横尸,冷声说:“卓长风,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算府库失窃不是你所为,也不能抹去这数十条人命的罪孽。”
阿依古丽不服,“穆大人,性命受到威胁时,为了所谓的仁义,就要赔上自己的性命吗?”
“非也,我相信长风阁主完全可以避免事态的恶化。”
卓长风笑了笑,并不作答。
“这样吧,这几十人的安葬抚恤全权由你长风阁负责,另外,有关府库失窃一案,你也不能完全脱离嫌疑。因此,我要你亲自查明此案,揪出真凶!”
“长风自当尽力。”
“嗯!”穆少清点点头,“好,今日就当着百姓的面,本官承诺,若是真凶不是长风阁,先前的事一笔勾销,如果是长风阁所为,那么本官定要取你项上人头,铲平长风阁。”
“理当如此!”卓长风笑着应下。
人群在官兵的安排下渐渐散去,阿依古丽这才从严正的尸体上搜出钥匙打开了牢笼。
“多谢!”卓长风虚弱的说一句。
阿依古丽看到卢伯的尸身,眼角泛起泪光,“对不起,我来迟了。”
卓长风淡淡的说:“人各有命,不怪你。”
待人走光了,穆少清才走过来,将卓长风扶起说:“卓老弟,穆某来迟一步,还请见谅!”
“还好,这条命还在。”
穆少清干笑一声,“穆某也是身不由己,当着百姓的面,总不好循私,不过卓老弟放心,穆某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出真凶的。”
卓长风点点头,凝眉思索道:“穆大人,从西州到丹城快马加鞭半日即到,阿依古丽昨日就出发了,她轻功卓绝,按理不可能延误到现在。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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