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课打乒乓球,放学后更是在夕阳下绕着操场跑了1500米。病急乱投医,这个女人横竖要把肚子里的“孽种”给作没掉。大无语,她也不想想,前两周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越北杰回伦敦前夕那么凶猛地顶她,都没把孩子给顶流产,怎么可能跑跑步就流掉了。娃娃安稳地躺在她的肚子里,手上捧着一本《投胎技术哪家强》。投胎到越家无异于开局一条鲲,它情等着出生后当大越集团的hug154结婚吧乔英这几天都不肯跟越北杰通视频,只肯跟他讲电话。连借口她都不花心思想想,来来去去就那么两个: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做作业,总之不方便。越北杰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到她,问她又不说,在电话里极力忍着脾气,才没跟她吵起来。几天没见她的漂亮脸蛋,越北杰在伦敦这边抓耳挠腮的。航班时间一到,马不停蹄地从伦敦飞十几个小时回京。时差的关系,落地北京时是晚上十一点多,到中关村公寓已过午夜零点。越北杰按密码开门,轻手轻脚地进来,进玄关右边的换鞋间换鞋,顺便检查一下有没有外人的鞋。很好,没有。鬼鬼祟祟地向主卧摸过去,说好听点是福尔摩斯?越,说难听点就是鬼子进村。拧一下主卧门把,可恶,被反锁了。主卧里面的乔英脑袋猛然从枕头上抬起,惊疑地看向身后有异响的房门。她睡眠质量向来很好,一沾枕头没多久就能入眠。这几天被肚子里多出来的小家伙给烦的,一沾枕头就思绪纷芸,久久难以成眠。门把手突然动了,她第一反应是小偷,马上给否了,这么高档的小区怎么可能有小偷进得来。下床去拿平板,调出卧室外面的监控画面。定睛一看,无语望天。不是小偷,是伦敦那个冤家不告诉她,自己悄悄回京了。回来干什么?捉她的奸呗。子代父过,大人惹乔英生气,她拿肚子里的小孩撒气,轻轻捶两下肚子。拳头一顿。哎呀,大夫开的药被她随便扔在沙发角落就没去管了。越北杰看她房门锁了,会不会改去沙发那里坐一坐?主卧的门,一刹那,开了。“越北杰!”乔英探身出去喊。越北杰刚从门前走开没几步,闻声回头,迅速走回去一把抱起她,又深又重又持久地亲一口。“我吵醒你了?”“我压根还没睡,以为家里进贼了呢。”“对不起,吓到你了。”抱着她走进去,在床边坐下,把她搂抱在自己大腿上。“你自己那么忙,浪费时间跑回来干吗!有这个时间,你论文都写多少了!死孩子,我都有痛扁你一顿的冲动!”“那你就狠狠地打我。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你,让你不想看到我的脸,这都几天了。我心里急,又不知道你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回来一看,似乎你也没发生什么事。”家里没有藏着一个隔壁老王。“来,现在你当面跟我说说,我哪里惹到你了让你不想见我?你告诉我,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乔英心里大喊:你的精子惹到我了!表情惶然起来,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怀孕了?越北杰一看她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心头掀起惊天动地的激变:好哇,她果然有情况!不动声色地凝视她的脸,等着看她是要从实招来,还是要继续负隅顽抗!继续负隅顽抗的话,他就要实施“体罚”了!乔英终于开口,声音还比平常温柔:“太晚了,我明天说吧。你先去洗澡,坐了那么久飞机。”趁他洗澡,她要赶紧出去把那袋药给处理掉!可惜越北杰不配合她。“明天再说,让你有时间想招儿继续糊弄我?你实话实说,你心里是不是有其他男人了?正考虑怎么跟我提分手?”搂紧她的腰,生怕她这只煮熟、已经含在他嘴里的鸭子飞去其他男人嘴里!“当然不是!你的脑子为什么这么狭隘,每次只会这样想我!”乔英在他大腿上扭动起来,“放开我,我要睡觉了!”越北杰一时怒起,将她抱摔在床上。粗鲁的动作让乔英整个人在床上颠了颠,肚子当然也颠到了。她有些慌,按住肚子,气得要死:“你要发疯滚回伦敦发疯,别跟我逞凶斗狠!”越北杰不管她说什么,自顾自粗鲁地脱她的睡裤。乔英死拽着睡裤,不让他脱下来:“我不想要!你别碰我!”她不让自己碰,是越北杰最接受不了的事。脸庞铁青,稍微使点劲儿就把她的睡裤连同内裤一起扒下去,然后就开始解自己的裤头。乔英被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气得眼泪花花,抬手抽他个大嘴巴子:“我怀孕了,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王八蛋!”我怀孕了……怀孕了……孕了……了……远方的呼唤在越北杰耳边回响,骑在她身上,脑子死机了,一动不动维持着手解裤头、色欲熏心的姿势。乔英现在看他就像在看一个弱智,一把把这个弱智从身上推开,抽泣着穿好自己的内裤和睡裤。越北杰死机的脑子终于缓冲过来,眼睛盯着她的肚子,有些呆憨地问:“真的吗?”乔英什么话都不想跟他说,从床头柜上抽两张纸巾擦擦眼泪,转身背对他,拉高棉被裹紧自己。越北杰也跟着钻进被窝,贴上去,晃晃她的肩头:“真的吗?”乔英心里烦乱,听他重复问一样的问题,心里更烦乱,口气很冲地说:“不要穿着脏衣服进我的被子!”越北杰一骨碌下地,又使出独门绝技“三秒脱衣术”,把自己脱个清洁溜溜,钻回被窝,手臂小心翼翼地穿过她的脖子,让她躺平在自己的目光下。“你说,现在怎么办?”乔英说完紧抿双唇,眼中含泪,硬憋着不让泪掉下来,委屈的模样我见犹怜极了,根本是在拿钝刀子割越北杰的心头肉!“宝贝儿,是我们大年初一那次中标的吗?”“你说呢。”乔英眨一下眼,晶莹剔透的热泪从两侧眼角滚下去,用手背擦擦眼睛。越北杰伸长手臂抽张纸巾给她擦泪:“怀孕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就这一周。”乔英把那个他和沙航的梦的后续、自己验孕、独自去医院的这些事统统说给他听,尤其自个儿孤零零去医院面对妇科大夫这一段,越说,哭得越厉害。越北杰干脆把整盒纸巾都抓过来给她擦泪:“那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为什么要躲着我?不要哭了,哭得我心疼。”乔英抱住他嗷嗷大哭,边哭边捶打他:“你说我为什么哭!我还在读书,被学校里的人知道了好丢脸!我看到你这个害人精的脸就好气好气!”越北杰让她随便打:“有什么丢脸的,现在好多年轻人都是在大学里面赶紧把孩子生了,毕业后就可以心无旁骛地打拼事业。”他的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正如乔英推测的那样,他想要这个孩子。越北杰大手包住她打人的小拳头,脸庞极为严肃、郑重其事地说:“宝贝儿,我们结婚吧!”求完婚,他心里热乎乎的。乔英的眼泪还在流,人却愣住了。越北杰耐心地等她慢慢消化自己的求婚。乔英回神,吸了吸鼻子:“我累了,想睡觉了。”整个人往棉被中缩了缩,闭上眼,两排睫毛湿淋淋的,糊在一起。越北杰清楚自己的求婚可能有些突兀,她需要时间来考虑。结婚毕竟是一生中的大事,她理应慎重考虑,他愿意给她足够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件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