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是……爸爸!?”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心里别提有多震撼了。
“是的,我是你爸爸,放初有事走得太急,苦了你们母子两人。”欧相三坐在我对面,品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问:“你妈妈现在怎样了?”
“妈妈……她……去世了。”说到这里,我神色低落,目光却是一直盯着欧相三,仿佛要盯出个真伪来。
“这样啊……”欧相三神色看不出异样,但也看不到一点怀恋之情,只是又端着咖啡喝了一口,才接着说:“对不起,她临终前,我没能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我沉默了一会,说:“你若真是爸爸的话,就去妈妈的墓前祭拜……”
欧相三没等他把话说完,便已经出言拒绝了:“抱歉,因为某种原因,我不能去祭拜她”。
“什么原因比妈妈还重要?”我情绪有些不冷静。
欧相三再次拒绝回答:“抱歉,我不能说,每个人都有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希望你能相信我。”
“呵,我相信你?”一开始我还是怀疑疑问和可笑的心理,心里想说的其实是“我凭什么相信你”,还有很多抱怨的话,但接触到欧相三那不易近人的眼神、淡定从容的气质,我就再也说不出口。
“你叫欧唤云吧,这个名字是我当初在你还未出生前取的,意思是希望你以后过得风调雨顺。
但是,我这几天暗中观察你,却没有过上那般好日子。一个端茶递水的小斯能有什么气候。”
闻言,我攥紧了拳头,低着头说:“这已经是我最好的维持生活方式。”
欧相三突然没在说话了,盯着我看了很久,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我却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起身弯腰应付的行了一下礼:“对不起,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工作了。”
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欧相三没有阻拦,一个人坐在原位,直到把杯中的咖啡全喝完,扔下一叠钱,走出了咖啡馆,嘴里轻轻的说着:“哎,也罢,既然是我相三的儿子,就好好的调教一下。”
对,就是从这一天,我的人生发生的翻天覆地的改变。
在那男人说出“最近开了家医馆,生意挺不错的,你来帮我吧”后,我就不再是普通人了。
我答应了那男人的要求,如那男人所说,一个端茶递水的小斯能有什么气候?
我怀恋小时候那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妈妈的家境是很有富有的,到她却如同着了魔一般,倾尽所有财力人力去找那个抛弃她的男人。
我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也不敢去问。因为每次问这个问题时,平时那个温柔体贴的妈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得到的永远都是无尽的喊骂和一顿皮肉之苦。
现在,我见到了那个男人,他竟然和20年前的照片印有的模样几乎没有变化,就像是电影里被僵尸咬过而驻颜的人。
他长相很好看,模样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也难怪以母亲那种家世会迷上这种男人。
在相三医馆工作的一个月内,我还是对他保持一定的好感,认为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以为他邀请我来医院工作是为了弥补我。
虽然在医馆里工作的其他人都很奇怪,一个个冷冰冰的,一天到晚不说一句话,给我感觉就像是会行动……死人。
虽然我当时已经想到了这点,但还未踏入那一行业的我当成一个玩笑,一笑置之。
我过着工薪超越大部分人的生活,直到一个月的那一天,整个医馆突然摇晃的特别厉害,隐约还能听到不明声响。
我当时以为那是地震,直到第二天问了周围的居民后,才知道昨晚发生震动的只有医馆。
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于是我就去找那个男人问了问,得到的回答却是敷衍到不能再敷衍。
我无能为力,本想就此作罢,结果第二天晚上,那股震动再次传来。
心中的太多疑惑让我不顾那男人的嘱咐,偷偷来到了那男人的办公室,里面没有人。
当时我也不知怎么的,发了疯的在那男人办公室翻找,我不知道自己想要找什么,一切行为就像是发泄着自己近一个月来的不满。
结果,什么都没找到,眼前就出现一个护士,我记得她,她是经常照看那些病危病人的护士,平时冷冰冰的,只有在看见病人时,才会莫名的笑一笑。
我一直认为她是一个尽职的护士,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看着将来的同伴的目光。
我没察觉到她是怎么进来的,虽然我情绪现在极为不稳定,但也是有注意到门口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