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琦很想见一见江东二乔是不是真的像历史传说的那般绝美,但是他却知道现在孙策即将打进来,根本不是时候,更何况以自己的身份,想要进入民宅看人家姑娘,这事要是传出去,估计定会让很多人对自己失望吧。
“唉,在历史上,这一次孙策和周瑜拔了皖县之后,就分别迎娶了江东二乔,也不知道现在历史被我改变了,这两位美女又会嫁给谁?管他呢,反正就算嫁给一个普通人,也不能嫁给他们二位,嗯,孙策应该是在明年就死了,年仅二十来岁,周瑜死的时候也不过三十余岁,可怜这两位倾国倾城的美女竟然就这样守了一辈子寡。”
刘琦默默地想了想,然后就不再去管这些事,他要到城防各处去转一转,检查一下这一次大家的部署如何,越是在大战之前越要谨慎,这是刘琦这一年多来形成的习惯,绝对要确保万无一失,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可能就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伤亡。
刘琦带着刘式,又在二三十名亲兵的陪同下出了军营,缓缓来到大街上。由于现在已经是晚上,更兼兵荒马乱,所以虽然是盛夏,街上也都几乎没有人,只有来去匆匆的一队队军士穿行而过,他们一方面是在战时确保城内的稳定,另一方面是要搜查这里面有没有奸细。
“嗯?这是怎么回事儿?”刘琦正在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前面不远处隐隐约约有哭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呵斥之声。
虽然是战争即将临近,刘琦还是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命以命亲兵循着声音前去打探消息。
片刻之后,便见那亲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对着刘琦说道:“大人,不好了,竟然是张勋奉刘勋之命,到了一家乡民之中抢人,被抢的听说是一对姐妹,乡民们尽皆敢怒不敢言。”
刘琦面色一沉,冷声喝道:“这刘勋看来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竟然在这时候还敢做此等事情,如果不给他点教训,怎知我军法无情?刘式,随本官一起前去看个究竟,命兄弟们做好格杀张勋的准备。”
“诺。”刘式的眼睛里充满着一丝火热,立刻率领着这二三十命亲兵,紧随着刘琦往前赶去。
大约走了二三十丈的距离,刘琦等人就看到在一座大宅子外站着上百名士兵,最前头是一名脸上长着横肉的军官,而在军官面前跪着一个老者,涕泪交加的说道:“张将军,你们军中桥蕤大人与我同族,太尉乔玄乃是小老儿族兄,希望你看在两位的面子上,放过小女吧。”
却见那名军官嘿嘿冷笑道:“桥老儿,此事你也休要怨本将,本将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要怨就怨刺史大人刘琦吧,是他向我们太守大人许诺,只要将你们两个小姐抓走,便会拨给我庐江二十万斛粮食,呵呵,你们的女儿如此值钱,也足以自傲了。我们太守府的从事刘子扬也才只有一万斛而已。”
却见那桥姓老者不由一呆,颤声问道:“真的是扬州刺史刘大人要抢走小女吗?”
“当然,我张勋何必欺骗于你,我可是听说,我们刘大人身体特别强壮,夜御十女都得不到满足,实在没办法了便找男人充数,其实他帐下那些文人武将,有几个没有不受到他的宠的?”张勋晃了晃长满横肉的大脑袋,嘿嘿笑着说道:“其实反过来说,跟了我们刘大人也算是你家小姐有福,你想想,他这么年纪轻轻就是一州刺史,等得日后还不得封侯拜相啊。桥羽,你最好识相点,否则的话,恐怕你这两位娇滴滴的小姐将会变成两具香艳的尸体。”
桥姓老者闻言大惊,慌忙摔倒在地上,流着泪说道:“罢了罢了,身在乱世,又生了这么一对女儿,实在是老朽作孽啊,”
说完之后,桥羽猛的站起身来,向着旁边的一堵墙上撞去。
桥羽刚要撞到墙上,却忽然感到自己所撞之处一片柔软,抬头一看,却见是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少年将军用双手阻住了自己,还对自己笑着说道:“老人家休要莽撞轻生,更不能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你又没见过扬州刺史刘大人,如何就知这道命令真是他所下?说不准是无耻之徒故意打着他的旗号,强抢民女不说,还要败坏别人名誉呢。更何况两位小姐正当年少,老人家如若就这样撒手人寰,她们两个岂不如风吹的浮萍,更加没有依靠了吗?”
就在这时,从院内冲出来两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尽皆抱住桥羽,大声哭泣起来。
“爹爹,您如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女儿也不活了。”一个身材高挑,梨花带雨一般的少女哭泣着说道。
另一个少女则是满脸的英气,擦了擦腮边的眼泪,对着张勋说道:“你把我带走吧,放了我父亲和我姐姐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们三个宁可全都死在这里,也会让你无法向那个姓刘的交差。”
张勋这时候却不再顾及那个与他说话的女子小乔了,因为他听出来那个银袍少年将军出言讽刺自己,便缓缓转过身去,对着银袍少年说道:“你是谁的麾下小将?竟然如此的不懂规矩?你可知道本将是何人吗?竟敢来管本将的闲事,莫不是活得不奈烦了?”、
却听得那银袍少年嘿嘿冷笑道:“本将自然知道你是谁,你乃是伪帝袁术册封的大将军张勋,在袁术败亡之后卷了袁术军中物资前去投奔孙策,却被太守刘勋截住,无耻的再次变节,像你这样的败类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鱼肉百姓,简直就是我扬州之耻。”
“呵呵,小家伙口气倒是挺大的,你既然敢强行出头,本将也不问你是谁的部下,今日一并杀之可也。”
说完之后就对身边士兵下令:“杀了这小子和他身边的这些军士。”
“诺。”便见周围齐声大喝,那些士兵纷纷涌上前来,对着银袍少年发动了攻击。
银袍少年嘿嘿冷笑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是在找死,本将自然也不客气,来人,给我杀,杀光这些鱼肉相邻的贼兵。”
说完之后当先挥剑冲上前来,瞬间将一名没有防备的张勋亲兵当场斩杀。
“好啊,我还没动手,你倒抢先一步了,就凭你麾下那二十几个人就像将我们斩杀吗?你也太小看本将的兄弟们了,更何况我们可是有五十多个人。”张勋怒极而笑,立刻下令道:“既然他们急于找死,那就成全他们吧,做就做的干净利落一些。”
“诺。”张勋麾下的那些士兵闲极无聊,正想杀人取乐呢,今日见主将下了命令,尽皆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可是这些士兵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因为对方虽然只有二十几个人,在人数上比己方少了一半,可是只是瞬间就列成了阵势,这支军队阵容严整,互相之间配合得紧密无间,杀人效率极高,谁负责杀敌,谁负责防御,谁负责钳制,这种配合的严密程度简直是闻所未闻,在张勋的经历中,好像只有当年在寿春遇到的曹操大军才能与之相当。
那二十余个士兵尽皆面色冷厉,浑身散发出了只有百战精兵才能形成的那种令人胆寒的杀气,有的时候不要说是挥出武器杀人,就算是看人一眼,都能令人胆寒不已。
“你,你究竟是何人?”张勋见眨眼之间,自己麾下的士兵就伤亡了将近二十人,不由得胆寒不已,连忙问那名银袍少年道。
“嘿嘿,好教你得知,这就是我们扬州刺史刘大人,张勋,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打着我们大人的旗号鱼肉乡里,损坏我们大人名誉,什么二十万斛粮食,什么夜御十女,什么女人不够找男人充数,你败坏我们家大人,目的到底是什么?如若如实交代,还可饶你一命,否则的话,这就是榜样。”
刘式说完之后,手中之剑忽然如灵巧的毒蛇一般,诡异的刺向身后一名张勋亲兵,那名亲兵哼都没哼一声就气绝身亡。
“啊啊,原来您就是刘大人,大人您可千万不要误会啊,这一切都是刘勋的命令,他故意让末将败坏将军的声誉,目的就是号召广大百姓把你赶出庐江,他好继续做庐江的土皇帝。末将知是奉命行事而已,还请将军饶命,日后末将定当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勋的脸上再也没有丝毫的骄横,连忙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这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张勋,你且如实告诉众百姓,本将何时提出用二十万斛粮草换两位桥姑娘了?”
张勋连忙爬起来,陪着笑,对桥羽一揖道:“桥老先生,刚才末将说刘大人用粮草换两位小姐,实际上是我们家刘大人的意思,他故意将两位小姐抢来献给刺史大人,一方面是为了激起民愤,另一方面也想从刺史大人那里换取粮草,末将虽然不情愿,可不敢违令,方才得罪了你,还请不要见怪。”
桥羽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却见一道寒光闪过,张勋那硕大的脑袋早已冲天而起,随即便听一道声音喝道:“本将当初讲过,无论是谁,只要敢违背军令,抢劫百姓,都必须死,难道刘太守没有告诉你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