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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ldo;小二，听你口音不是京城人氏，你是哪里人？&rdo;

发现小二在盯自己看，书生索性问起他话来。

&ldo;我是刺桐人氏。&rdo;

&ldo;那很远，是因为何故，前来京城呢？&rdo;

书生言谈平易近人，看来是位不拘小节的人。

&ldo;想见见世面，再者听闻京城不愁吃穿。&rdo;

李果微微笑着，他也不算说谎话。

&ldo;那倒是真，皇城旁的百姓，广受恩泽。不过，你一介浮客，在异乡谋生可不容易。&rdo;

书生看李果温雅年少，颇有几分好感。

&ldo;是不容易，多亏老夫妇收留。&rdo;

&ldo;我看你人物温雅，可曾读书识字吗？&rdo;

&ldo;粗识几个字。&rdo;

&ldo;那不如问问就餐的食客，有没有缺一位差遣的仆人，我看你官话说得不差，言谈也还文雅。&rdo;

书生话语刚落，就见老刘瞪眼说：&ldo;你这好管闲事的袁七子，还想不想吃我老刘家的瓠羹，也来敢撺掇我伙计。&rdo;

&ldo;再不敢，再不敢，老仙翁可千万别断我粮。&rdo;

袁七子双手合十求饶，却对李果眨了眨眼睛。

老刘自然是佯怒，袁七子也是装可怜，两人显然熟稔。

待袁七子离去，李果问老刘这人是什么来历。

&ldo;袁七子啊，不是一般的书生。听闻自他祖父起，便镇守在岭外，他家世代武将，想是得家族荫庇，才入了太学。&rdo;

老刘在这地儿卖瓠羹，什么权贵没见过，听他口气，倒像似在称赞袁七子是位武官之后。也是奇怪，听闻这世道偏爱文人，最是瞧不起武夫。

对于武官子弟，李果第一个想起的是胡瑾，这人也是大大咧咧，没什么身份之别，而且挺义气。

不觉，也就对这位袁六子，多出几分好感。

黄昏，招待完最后一批食客，李果收拾碗筷，叠放椅子，打扫。

当食店的伙计，必然是劳累，好在李果是个闲不住的人，不觉辛苦。

扫好店铺，李果提起装瓜皮杂物的竹筐，要去外头倒掉。走出店门，他前后张望，昨日便是在此时遇到赵启谟。

然而，街道空寂，没有行人。

李果返回店铺，到灶旁收拾，低头熄灭灶火，就听到外头有马蹄声。

&ldo;店家，来份瓠羹。&rdo;

一个清脆的少年声响起，有几分耳熟。

李果从灶旁站起身来，虽然街上昏暗，然而李果还是一眼看见店外的赵启谟。他骑着马，身边有位执灯的仆人，还有一位少年跟随，正是阿鲤。

阿鲤递给老刘一个食盒，老刘说：&ldo;明儿再来买，灶火都熄了，羹凉不好吃。&rdo;

&ldo;无妨。&rdo;

赵启谟的声音低沉，不响亮，但是好听极了。

&ldo;南橘。&rdo;

老刘唤李果，将食盒递给李果。

李果走来时，和赵启谟对视，奈何又是夜晚，他看得不真切，赵启谟高大的身影，隐匿在阴暗中。

李果到灶旁将食盒装满，又走上前，递食盒给阿鲤。

&ldo;李工，你怎会在这里！&rdo;

店中也是灯火昏暗，阿鲤这才认出李果。毕竟是半大的孩子，看到李果还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