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有天塌下来那么委屈,豆大的泪珠往下砸,洇湿了枕套,软着一把嗓子叫他,“我真的好渴”
呼啸而过的风落下,刺痛再次传来。
她抽噎的声音断了一下,紧接着,眼泪掉的更凶了。
以前也没发现,他这到底是什么癖好啊
又打又咬的。
陈嘉佑听见动静之后随意揉了她两把,欺身上前。漆黑的眸中满是水雾,黑发被汗水打湿,遮住了眉眼,说不出的颓靡气息,嗓音也哑的性感,“刚说什么?”
南诗唇瓣张合,出声之前,泪先滚下来。
泪腺坏了一样,潺潺淌着水。
陈嘉佑揩去她面上的潮湿,理智回笼,不免懊悔刚才一兴奋,下手没轻没重的。正要起身观察她有没有受伤,却被一道小小的力量扯住。
“……shu”
她发出含糊不清的气音。
陈嘉佑忙撩开她乱糟糟的长发,看见她唇上咬出的齿印,自责极了。啄了下她通红的鼻尖,温柔地哄:“我刚刚没听清,再说一遍。嗯?”
南诗哼哼:“水。”
陈嘉佑了然,捞过被子将她裹住,套上裤子,光脚去厨房兑了杯温水。
回来之后,他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大掌摁在她头顶揉了两把,“等一等,我去给你找根吸管。”
“不用了,我有力气坐起来”
话音戛然而止。
南诗嘴角一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那地方又疼又痒又酥又麻,跟古时候挨了板子没什么区别。
陈嘉佑视线飘忽,拳头抵在唇边,心虚地干咳了声:“我还是去拿吸管。”
南诗没搭话,蔫儿不拉几地趴在那儿,抽干了精气似的。她在想,自己明天还能起来吗,可千万别影响上课专业课老师太凶了,动不动就给人扣平时分、挂科,万一让杨雪知道,她保准儿吃不了兜着走。
后半夜,陈嘉佑抱着她喂水。
南诗渴得厉害,含着吸管咕嘟咕嘟一杯水下肚,头一歪,缩在他怀里继续睡。
陈嘉佑掐着时间喂了好几次,期间帮她洗了澡,卸了妆,又上了药。他现在做这些已经非常熟练了,南诗完全没被吵醒,一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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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小别胜新婚。
老祖宗,诚不欺她。
南诗一醒来,身上又酸又疼的奇妙滋味让她联想到他们第一次有亲密接触,唯一不同之处在于,陈嘉佑那时候懂得循序渐进,不像昨晚,跟逮住肥肉不松口的饿狼一样,吃了她的骨头连渣都不吐。
南诗缓了缓,咬牙坐起来,忍着不适感去洗漱。
公寓里的东西都是陈嘉佑专门置办的情侣款,他在外比赛时带走了自己的那些,现在两人凑在了一块儿,空的那一半也补全了。
南诗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漱口之后,将牙刷洗净和他的放在一起。
她到客厅转了一圈,陈嘉佑不在,给她留了张纸条:【冰球队临时通知八点集合。早餐在桌上,记得放微波炉里加热,不能嫌麻烦就不吃了。中午等我回来做饭,需要稍什么东西直接在微信上讲,我忙完之后去买】
南诗摸了摸纸杯,还温和,又揪了小块油饼,一起拿回卧室。她身体酸的厉害,比跑了八百米还夸张,累到极致也没什么食欲,凑活喝了几口豆浆,拔下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躺回被窝回复未读消息。
昨晚十一点多,谢远恒问她有没有安全到学校。
南诗那会儿正在忙。
没看手机,自然就没回复。
他估计是不放心,今早又问了一回。
南诗慢吞吞地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