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把你绑起来,你就不会乱跑让我担惊受怕了。”迟陌很想说:你别这样,我害怕。可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的错,他没想到邢天会提前回来,肯定是阴阳玉之间的感应让邢天察觉。一想到邢天察觉到自己有危险,着急忙慌的赶回来,他就心虚:“你怎么回来的?”邢天:“借了一个人的直升机。”“哦。”迟陌又问:“事情都谈好了吗?”“谈好了。”可谓是有问必答。迟陌乖乖认错:“我错了,能不能将我放开?”现在他最多只能平躺,想要完全转过来抱着邢天撒娇都做不到。“我想抱着你。”迟陌声音弱弱的。邢天手一撑,腿一跨,翻到了他的右边:“现在你能抱着我了。”迟陌:“能不能……”“不能。”斩钉截铁,不容拒绝。“迟陌,是不是一直以来我对你都太宽容了,你才敢背着我去找死?”“不是的不是的。”迟陌看着他冷脸就害怕,用左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不是的,我就是想帮上忙,你们都在努力,我不想闲着,不想拖后腿。”邢天笑了一下,很短暂:“你觉得你差点死在李仁手上是在帮我的忙吗?”“……不是。”迟陌的声音带着哭腔,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后怕,但他不后悔。可是这句话他不敢说:“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一定不冒险。”邢天:“我让我怎么信你?你蒙骗我不是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快迟陌不敢看他,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能不能把灯关掉?”要是光线暗一点,就没那么害羞了吧。邢天也不想把他逼得太紧,伸手关掉了大灯,但还留了一盏暖黄的壁灯。迟陌:“我、我该怎么做?”他从没主动过,根本不知如何下手。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软,但邢天今天是铁了心要好好惩罚他。命令道:“亲我。”迟陌抿了下嘴,克制住几乎要夺体而出的羞耻感,乖乖的低下头,笨拙的学着邢天吻他的样子在他的唇上一下又一下的吻着。邢天双手握拳,好不容易忍住了拿回主动权的冲动,任由他在自己的脸上和脖颈上吻着。适时的提醒:“我身上的衣服有些碍事。”迟陌手都在抖,以前都是邢天来做这些,现在他又羞又怕,动作自然而然十分缓慢。邢天倒是很配合,没让迟陌觉得这项有什么困难。……房间的温度刚刚好,一点也不会冷。昨夜的记忆涌出来,迟陌偏过头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深深的险了进去。“饿了吧。”邢天端着一碗肉粥走了进来。声音与昨日完全不一样,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但一听到这个声音,迟陌的脑海中就自动播放昨夜的种种。邢天吹凉了才喂给他,迟陌喝了一下口,看着他试探道:“还生气吗?”邢天没回答:“一会儿再休息一下,我已经派人追查李仁和沈安了。”迟陌又喝了一口,小心的注意着邢天的表情,突然仰头亲住他,将粥渡到邢天的嘴里:“一起吃。”邢天顺从的吞下,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挑眉道:“就算你这么做,我也不会放开你的。”迟陌撇了下嘴:“我这可不是色诱,不用放开我,我还挺喜欢这样的。”邢天轻笑一声:“我会当真的。”迟陌:“我没撒谎。”邢天再次吻住了他,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击让迟陌避无可避的张开嘴,深入舌根的刺激让来不及吞咽津液顺着嘴角流下。之后终究是没把他放开,吃完了早饭,邢天脱掉鞋将他搂在怀里假寐。迟陌转过身,嗅着邢天身上的味道,这味道能让他安心。其实昨天,在某一瞬间,他也很害怕,怕再也见不到邢天,见不到父母和王临他们。现在劫后余生,只剩下放松的依赖。幸好有楚越,还有沈安给的钥匙。对了,沈安呢?“邢天?”迟陌轻轻地唤了一声,邢天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用冒出了一点胡茬的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嗯。”迟陌:“如果找到了沈安先别伤害他。昨天是他悄悄塞给了我出来的钥匙,不然我和楚越根本不可能出来。”说到这还有些心虚,他是冲动了点,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大家还要花很长的时间和精力去寻找。至少他不是一无所获,也不后悔。但这话可不能让邢天知道。“知道了。”邢天的声音透过两人触碰的骨头传过来,微微震动着,有些酥麻。迟陌主动蹭了几下:“昨天使用杀鬼咒的时候,我感觉好像自从我们俩……那个之后,我的道力就显著提升了一大截,这很奇怪,你有这种感觉吗?”这句话总算转移了他一点注意力,邢天抱紧的手稍微松了点,让迟陌不至于觉得呼吸困难。邢天:“有,而且阴阳玉之间的感应更加强烈,我甚至觉得,我能用阳玉与你交流。”“真的?”迟陌仰头看他:“要不我们试试?”邢天低头看他,眼睛里带着促狭的笑意:“你确定你现在能爬起来试?”“你……”迟陌很想反驳却说不出话,冲上头顶的羞愤让他恨不得钻进缝里面去。昨晚一开始他有些害怕,但到后面也顾不得那么多,涌上来的情意使他主动搂紧了邢天,甚至是主动攀附在他身上索取。一想到自己如此的放浪形骸,他就有些无地自容。邢天低笑一声:“不用害羞,我很喜欢,或者说比起之前,昨晚的你更令人心动。”迟陌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以防他说出更令人羞涩的话,生硬的转移话题:“也不知道天佑那边怎么样了。”邢天弯起嘴角没再为难他:“一切安好,再过十日是一个好时机,若是成功他就能晋级为初级金尸。”“那太好了,包乐乐呢?”邢天:“被鸿学师祖照看着。渡化大师已经离开邢家追查渡苦的下落。”“可是之前他还被那些人关起来,这次回去不会旧事重演吗?”迟陌担心渡化大师又被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困住。邢天:“经此一事,我想渡化已经明白了那些人不过是打着修行旗号敛财,夺取利益的臭虫罢了,再也不会一味忍让。再说,渡苦可是大隐寺的重犯,谁敢阻挠渡化找他,就是与渡化作对。”迟陌点点头,无法抵抗的睡意袭来,听着邢天强有力的心跳声渐渐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