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武功高强,这几个小喽啰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裴莳琅步步逼近,乔娘已经退无可退:“你是如何发现我的身份的?”
裴莳琅眯着眼,带着危险的气息:“进城那几人,几日来没有动静,今日城外武安侯遇刺,这几人便有了行动。他们城中各处乱晃,混淆视听,只有一人进了烟雨楼。”
乔娘握紧拳头:“是…寒蝉?”
裴莳琅没作答,烟雨楼其中势力广泛,若非今日没有寒蝉,他调查出乔娘的身份还需花些时间。
裴莳琅瞧见她袖中藏着什么,握紧长剑:“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替你交出来。”
乔娘高声笑着:“那你就试试看。”
处在事件之外的赵判官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瞧见裴莳琅与乔娘打在一处。乔娘拔下头上金簪,瞬间变幻出一把利刃,与裴莳琅的长剑居然能平衡一二。
不过终究是强弩之末,很快便拜下阵来。
裴莳琅用剑指着她,乔娘跪地气喘吁吁,却在他松懈之际,反手扣动手腕上机关,几枚银针瞬间击出,裴莳琅反应极快,腾空而起,堪堪避过了这几枚毒针。
乔娘见那边溯洄将几人打得起不了身,手中的剑却没伤他们分毫。
此事有蹊跷,可乔娘来不及细想,一个侧身腾空,翻出了赵府。
裴莳琅懊悔不已,当即吩咐下去:“姓赵的,去看看你丢了什么,还有这几人你给我看好了,等我回来再审。”
不等赵判官回应,他已经带着人追了出去。
出了赵府的乔娘,来到他们一早约好的汇合点。计划若是今日拿到布防图,他们就坐马车离开西河。可如今行动败露,裴府的人穷追不舍,他们今日想要安然离开,怕是不能。
驾车的是一位带着铜制面具的年轻人,他架着马车在城中飞快奔驰,引起一大片骚乱。哀嚎声遍野,周遭摊贩一片狼藉。
裴莳琅见状只得留下一波人安抚民心,又带着溯洄朝着另一个方向赶去。
马车上,乔娘探出脑袋:“你的主子是……”
铜影没有回头,如此不尊敬人,该是那位的手下。
乔娘自嘲一笑:“我看不起她多年,没想到竟然还是要她相救。”
“魅大人不必说这种话,主子与我向来都是阁中弃子,这一点谁都比我们清楚。”
乔娘将袖中的物什放在铜影怀中:“三年前,你主子晋升那日,关确的毒是我给的,也是我骗他此毒可解。”
铜影心神动荡,牵着马绳的手差点稳不住:“你说什么!那个毒,究竟有没有解?”
乔娘满意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是啊,这才是人啊,有喜有怒不是一个只能被阁主操控的木偶。
“你很幸运,你主子一心只想让你离开魌阁。”
铜影继续沉默,主子做的事他一向清楚,为了他接下这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哪怕去和魈大人做交易,只为了能换他离开魌阁。
这是他们三人,从小的梦想啊。
“裴二郎身边那位武功高强的侍卫……”乔娘言尽于此,只有最后的话要告诉他,“似乎不会杀人呢。”
铜影皱眉,回头看她时,却发现她运功内力将整个车厢震得粉碎,她身上的衣裳也变得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