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把左脚抬起来。&rdo;
咦?我心里暗自奇怪,可还是听话地抬起了脚。结果下一刻,这家伙竟然不知从哪摸出了根钢链锁开始往我脚踝上缠!这还了得,我连忙挣扎的踹起来。可还没动两下,就被脚踝上传来的巨大疼痛止住了动作。
&ldo;你要是不怕脚断就接着踹,反正我接得回去。&rdo;祈岚的手紧紧扣住我的脚踝,每说一个字力道就加大一分。
我不敢动了,也疼的没力气动了,任由冰冷的锁链把我的右脚牢牢缠住,链子的另一端则绑在床角。
&ldo;今夜我们一起睡。&rdo;祈岚说着脱下外衣,只着中衣将已经石化的我搂进怀里一起躺下。手一抬,蜡烛应声而灭。
黑暗中,只有彼此呼吸的声音。
这个人是疯子。虽然他的胸膛很温暖,他的臂膀很有力,他的身材很不错……可惜,我还以为他会把衣服全脱掉呢……咳,把神游的思绪扯回来,说到哪了,对了,这个人是个疯子。从白天的一些情况推断我和祈岚的关系肯定不像上官楚誉说的那么简单,现在看来,不止不简单,还复杂的很。两个男人睡在一起已经很奇怪了,再把我绑住则更诡异了。是怕我趁他熟睡时跑了么?可是我为什么要跑呢?难道是从前的我不喜欢祈岚……
喜欢这个字眼,犹如一道白光刺进了我昏沉的脑袋,苏醒后的一些片断渐渐融合,交汇,我想我知道大概的情况了。首先,我对祈岚来讲肯定是特别重要的人,重要到需要拿链子锁上以防止趁他熟睡时跑掉,进一步推断,很可能他是喜欢我的,喜欢到要抱着睡觉;其次,从前的我不喜欢祈岚,很可能还很讨厌他,讨厌要时刻想要跑掉;再次,根据前两个推断再进行推断,我是被祈岚困在了这鬼医谷。第四,如果上官楚誉说的是真的,我身上的剧毒乃是自己下的,那么很可能是为了逃出谷去。
一些事情渐渐清晰,另外一些事情却又有了疑问。我和祈岚是怎么认识的,我为什么会那么讨厌祈岚呢,要是现在的我遇见一个这么好看的人喜欢自己,我肯定……啊,我拍拍自己脑袋,险些忘了祈岚是男子。
我的举动惊着了紧贴着我的祈岚,他在黑暗中又把抱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我的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一下,两下……听着他规律的心跳,我觉得自己快软成一摊了,不管从前的我对祈岚抱有什么感情,起码现在,我喜欢这个姿势。当然,脚上的东西去掉就更好了。
明天就和他说说吧,就算不绑我也不会跑的,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弄清楚,怎么可能跑呢……胡思乱想中,我沉沉的睡去。
痒,好痒……我胡乱的挥手企图赶走着扰人好梦的苏麻感觉,却意外的摸到了一头青丝。睡意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迅速睁开眼睛,祈岚放大了的俏脸近在咫尺。原来温润的触感不是我的错觉,这家伙是真的在舔我。见我睁开眼睛,这人竟变本加厉的加大啃咬力度。天,我那是脸,不是大饼啊。
我狼狈的闪躲,嘴唇却无意间碰上了他的。这下好了,天时地利,祈岚毫不费力的攻池略地,直吻得我快没了呼吸才罢手。
我躺在那里大口的喘气,等气快喘匀时才发现祈岚已经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看。我被看的手也不知道怎么放脚也不知道怎么摆,样子要多傻有多傻。可是某人显然很喜欢我这副呆相,下个瞬间祈岚便把脑袋埋进我的脖颈使劲磨蹭:&ldo;你怎么能这么听话呢……&rdo;
我无力的盯着上方,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欢我这么听话呢,还是不喜欢……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十来天,除了吃饭睡觉,我几乎见不到祈岚,书房成了他唯一休憩的地方。听河东狮讲,她从未见自己的主人这么苦读过。说这话的时候,这女人还不忘又赏我几颗白眼,以示此乃我的罪过。可无论我怎么继续追问,这女人……对了,后来我知道她叫佩儿,就是不肯告诉我昏迷前的事情,每次被我逼问急了,只放下句&ldo;现在的你不知比从前好过多少倍&rdo;便转身跑开让我再也寻不见。伺候花糙的水伯倒是一见我就笑,点着头笑啊笑的,笑得我都不好意思再埋怨他的鸡同鸭讲。木头家丁是水伯的儿子,叫水生,从他嘴里更是难套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从头到尾就是那么一句,&ldo;谷主若想说自会告诉你&rdo;,言下之意就是谷主不想说,他们下人绝不会逾举。上官楚誉倒是常来找我下棋,可这家伙虚虚实实,你料不准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着实让人头疼。
&ldo;居然又输了,我发现你失忆后棋艺倒是见涨……&rdo;上官楚誉满心不甘的将棋子逐一收入盒中。
&ldo;是你这修为太差,你说说,这都下了好几日了,哪盘棋你抵挡过半个时辰?&rdo;我装模作样的摇摇,&ldo;唉,儒子不可教也……&rdo;
上官楚誉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盯着我,也不反驳,直至盯得我浑身不自在才开口,道:&ldo;你若一直这般该有多好……&rdo;
我皱眉,似乎这里的每个人都觉得我比从前好上太多,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昏迷前的夏语暄究竟什么样。我只知道我擅长使毒,可这唯一的线索如今在我身子上却找不出一点踪迹,我失去的不光是记忆,还有技艺。
夜晚,祈岚照例又来到我的房中。自从前几天他发现即打开锁链我也喜欢赖在他身上不起来之后,那东西就没再出现过。
烛光下,祈岚脱衣服的姿势是那么的好看,就连五官都仿佛熠熠生辉。悄悄咽了下口水,我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失忆前我该不会是个色鬼吧。
见我窘迫的样子,祈岚有些好笑。他来到床边坐下,故意慢慢的靠近我,热气呼在脖子上的感觉让我头晕晕的,我慢慢后退,直到退到床角再没了去路,他才不紧不慢的把我压倒。他先含着我的耳垂玩弄,直到我苏麻的不行了才开始细腻而绵长的亲吻。等到我浑身的热度被勾引起来了,这家伙又和过去的十几个夜晚一样,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我睡觉。这不折磨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