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总是丰满,现实永远骨感。
费奇刚把雷哲提溜到审讯室,把人捆牢吊起,还没来得急动手,噩耗就传了过来——莫里斯回来了!
“裁决官费奇,鉴于你这两天的异常表现,我现在以裁决长的名义将你停职,还请你就‘构陷领主玛丽费洛雷斯’一事配合调查。”
费奇前脚得到消息,莫里斯后脚就闯进了审讯室,费奇连把雷哲放下来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一脸血地看着莫里斯给自己再加个“动用私刑”的罪名。
“莫里斯,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费奇扭曲着一张菊花脸,字字泣血:“搞我是吧?你们俩联合起来搞我是吧!别以为你能只手遮天,你伪造教廷信件,罪不比我轻,识相的就……呜呜。”
不等费奇吼完,莫里斯就直接将费奇的嘴给堵了:“还有教廷的信件是吧?放心,我会仔仔细细查个彻底的。”
一看莫里斯这不以为然的态度,费奇顿时明白莫里斯肯定把首尾都做干净了,没准儿调查到最后,还能发现那信是异教徒给自己寄的……于是费奇满心里只剩下呵呵两字:莫里斯,请恕我饱含感情地问候你全家!
费奇被押走,审讯室转眼只剩下雷哲和莫里斯两人。
“过完河拆了桥,顺便再劈了桥身当柴烧?”雷哲摆出一张我好怕怕的脸,玩笑道:“裁决长大人您也忒负心了点。”
莫里斯放下铰链,将雷哲从吊小猪的状态中解救出来,淡淡道:“大裁决长安奇罗传来命令,要求立刻将你逮捕收押。”
雷哲揉着被勒红的手腕,鼓起腮帮子,愤愤咬牙:“居然连大裁决长都请来了,金的面子还真大。”
“面子大的不是金,是你母亲手中的权势财富。”莫里斯丢了瓶药给他,提醒道:“安奇罗明日一早就到。”
“动作够快的,看来这位早就莅临尼德兰了啊。”雷哲感叹着,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微笑:“可惜他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莫里斯想着明日可能出现的情景,不禁也弯了唇。
“那个安奇罗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对计划信心十足,但雷哲还是谨慎地问道:“他要是个混不吝的货色,我们最好还是做好计划失败的备案,毕竟他是大裁决长。”
“放心,那位可是个狡猾角色,有了便宜扑得比谁都猛,一有不妥跑得却是比谁都快。”莫里斯安慰道:“没准儿他一见那些贵族抗议,就立马变身成为你伸冤的好人了。”
“言过其实了吧,要是我没记错,全国也就才十个大裁决长而已。”雷哲诧异,如果说莫里斯这种裁决长相当于各地高级人。民。法。院院长,那么大裁决长就是仅仅屈居于帝国总裁决长之下的,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
“他是皇帝陛下的姻亲。”莫里斯说了这么句,便闭口不言。
雷哲挠挠头,隐隐有些懂了。
雷哲这货虽只是个啃老的死宅,但也算是个官二代,政治敏感度好歹还是有那么点的。如果说执事们是教廷的亲儿子,骑士们是教廷从小收养的养子,那裁决者们就是教廷后来认的干儿子,虽然都管教廷叫爹,但亲疏明显。
没有圣洁之力当不了执事,没有信仰之力当不了骑士,但要当裁决者却是只要实力够强就行。所以裁判所就成了帝国唯一可以插手的地方,想来这位安奇罗就是帝国和教廷相互妥协的产物了,帝国的权威本就是靠贵族们撑着,如果这位安奇罗真如莫里斯说说的那样油滑,倒是确实不敢顶着贵族们的抗议坑害玛丽这样的贵族领主。
“这样我就放心啦。”雷哲长舒口气。
“那些求助信你应该都发出去了吧?”莫里斯问。
“发出去了,今天审判虽然只来了部分大贵族,但明天应该会有更多人来。”雷哲笑笑:“毕竟这事儿栽赃陷害的性质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那就好,如果没问题,你就去洗洗睡了吧。”莫里斯温柔一笑,露出小獠牙:“好好睡一觉,免得明早我又得帮你醒神。”
雷哲摸着头上尚未消下去的青肿,打了个哆嗦:“我也不想的啊,但床板那么硬,被面那么粗糙,我就算想睡也睡不着啊。”
对着这位娇生惯养的爷,莫里斯无奈地抽了抽唇角:“好吧,今晚你睡裁决长休息室。”
“裁决长休息室,那不就是你的……”雷哲眨巴眨巴眼,瞬间红了小耳朵。
莫里斯却是完全没去在意雷哲那点小心思,将雷哲径直带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就让雷哲自己去洗白白了。
雷哲站在浴室里,有点小激动。一想到眼前这个浴缸是莫里斯男神用过的,鼻血都要飚出来了好吗。雷哲戳了戳头上的青疙瘩,陡然激起的疼痛成功冲散了脑中的美男沐浴图:雷哲,冷静,你发情的对象可是只纯种鬼畜。不作不死,赶紧打住!
雷哲按下起伏的心绪长叹一口气,将衣服三两下脱了,爬进浴缸。结果洗了没两分钟,又犯病了,只因,他看到了……香皂。
手指抽了抽,禁不住摩挲上香皂滑腻的表面,某些画面便自然而然地在雷哲脑海中展开来,小小的香皂划过颈脖,在厚实的胸膛上逡巡,碾过暗红色的两点,攀行至下腹,舔舐紧实的腹肌,然后继续向下,擦过修长有力的双腿,滑入腿。间……
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