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裴砺怔了下,但还是如实回答,“洒脱,性格挺像个男孩。”
“你们,当时,为什么分开?”阮蓁又小心地问。
“我跟她,对前途各有打算,又各有坚持,毕业时候说的分手。”裴砺说得很坦然。
他有什么可瞒的呢?阮蓁要是跟他往长了处,这些事她早晚要知道的说不定她以后还会跟洛宸见面,有些事还是趁早说开了好。
洛宸对他来说,作为恋人已经成为过去,但是,至少还是他们这群挚友的共同的朋友,阮蓁既然喜欢他,就应该接受他的全部,不是吗?
车停在宿舍楼下,裴砺把阮蓁按在座椅上吻得气都喘不过来。
他觉得他对阮蓁很满意,似乎,越来越满意。
今天的场面,周或两次想让他吃瘪,可是阮蓁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竟然完全没让他难堪。
多么让人愉快的惊喜。
阮蓁也热烈地回应他,但唇舌与呼吸彼此交融的同时,心里却一片哀凉。
裴砺抱着她的这双手,也曾经抱过那个人吗?
他的嘴唇,也曾在那个人的皮肤上,或钝重或轻柔地,辗转游弋过吗?
他和那个人有多少花前月下,又有多少缱绻缠绵。
他是真的,放下那个人了吗?
裴砺宽厚的大掌在阮蓁肌肤上用力地摩挲,粗喘的气息一路游移到她雪白纤长的脖子,重重地吮咬,像是要把她拆分入腹。
阮蓁越来越让他无法自持。
论容貌,她秀色可餐,对得起梦中情人这个称呼。
交往后,才知道,她听话,柔情似水,能卖萌,会撒娇,还有今天的识大体,担得起完美情人四个字。
他情不自禁地开口,“软软,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阮蓁颤抖中带着丝哭音地应和着,随之心头凄楚更甚。
对,我是你的。
而你,又是谁的呢?
……
要不是两周没回家点卯,待会必须回去在二老面前晃晃,裴砺今晚是真不想让阮蓁回宿舍了。
车开在回家的路上,他又想起一件事,上周他丢了一摊子事回家陪阮蓁之前,安排秘书抽空去给阮蓁买几套衣服,周或那会儿曾嘲讽他,“找了个女人跟找了个娘似的,这宠得就差立个龛给供上了。”
什么破比喻,裴砺最不屑的就是大老爷们能被女人拿捏,但宠是必须的,人娇娇柔柔的小姑娘,宠又怎么了,今儿看见没,他的女人,就经得起宠。
裴砺紧绷的唇角忍不住扬起来,现在的阮蓁,分明,就是上帝为他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