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福山雅竹嘴角扬起久违的笑容。拿起电话,毫不犹豫拨通了梅机关的号码。
“喂,是依子么?我是福山雅竹。”
“是福山君?您有事么?”电话那头,传来依子兴奋的声音。
“我想问下,那个女共党可好些了?”
“这……我还没有腾出时间去看呢。”
“哦,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听说南野大佐则日将抵达上海,到时可别功劳都算在他的头上,那你可就白忙活了。”?“那您能陪我去一趟西门宅邸么?”
“你应该知道我,我最讨厌那种肮脏的地方了。”
“拜托您了,福山君……”
“这……好吧!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和白兰说起此事,我怕她不高兴。”
“好的!那一会儿我来接您!”
“嗯。”
挂上电话,福山雅竹闭目沉思,静下心重复思索了几遍,生怕漏掉哪个环节。
铃木美黛子敲门走了进来。
“副机关长,昨天,机关长来电,又在追问那批货的情况。”
“先拖着他。”
“是!”
福山雅竹垂眸思索了下,随即叮嘱道:“你一定要盯紧藤原香秀,他可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我们能操纵他,别人同样也会。”
“嗯,明白了。”
“还有,一会儿酒井依子要过来,是该让你俩见上一面了,刺激她一下,让她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她的指缝流出,让她这只饿狼出来咬上别人一口,把这里的水搅浑,我们的事情才更好办。”
“可是……这样一来,上海内的一些抗日组织恐怕也会受到牵连吧!”
听到这句话,福山雅竹的眸色森冷,语气中夹杂着无奈和平淡:“有舍有得,这就是战争。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付出就获得回报的,只是看你付出多少。要是以少部分的付出,换来更大的回报,那才是真正的胜利。”
铃木美黛子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无奈的叹息道:“真不知道,这样的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她停顿了一下,忽然疑惑的继续道:“对了,副机关长,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都未搞清楚酒井依子的真实身份。”
“怎么讲?”
“如果说,她是酒井良平的女儿,那当时为什么还要让她和我们那些一起抓来的孩子参加魔鬼训练?试问,天下哪个做父亲的会如此狠心?”
“别人不会,但酒井良平一定会!”
福山雅竹冷笑:“他早就没了人性,否则,也不会将他的妻子活活折磨致死。”?“可酒井依子不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