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嫤斜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君子门的人,入门必练的便是惊鸿步,所以保命的本事总比旁人高出一截。
“隆武帝命人搜集、改编这门功法,本是为了更隐秘、更高效地执行任务,没想到最后却成了君子门立身之本。”
“确实命运弄人!”
她的父皇幼年登基,手中的权柄被后宫与前朝瓜分,成为了真正的傀儡皇帝。
他为了改变命运,千方百计创立君子门,将失去的权柄一点点收回。
——可以说,他是旻朝中兴的希望!然而,谁能想到而立之年便因病驾崩!
“听说,你今天摔倒了?”
“……嗯!”
虞嫤从未想过,白天的事情能瞒得住柳遗直。
毕竟,不管是柳懿星那大嘴巴,还是柳家藏在暗处的眼睛,都不可能让她过得轻松。
“按理说,你身怀武功可不容易摔倒,怎么突然间,摔到姜行程的怀中?”
“只是被他拉了一把!”
柳遗直挑眉,抬起酒壶灌了一口。
他虽然没有再提,她摔到姜行程怀里的事,却重复了她为何会摔倒的事情。
“你本不该摔倒才是!”
见他咬着这个话茬不放,虞嫤知道自己若是回答的敷衍,定然会引起他更多的怀疑。
“我故意的。”
“……为什么?”
柳遗直皱眉,瞥向虞嫤的眸光夹杂了些许锐利。
她若是弱柳扶风的闺阁女郎,他自然不会怀疑摔倒的问题;可她是杀人如麻的君子门圣女,显然不会轻易摔倒。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跑过来反复追问。
“我想通过姜行程,探一探姜载育的底儿!”
“……你们君子门行事,都是如此肆无忌惮吗?”
若是别的原因,柳遗直或许会怀疑,可君子门与姜载育之间,或许真的谈不上‘清白’。
一个是隆武帝手中的利剑,一个则是被隆武帝倚重的千里良驹。
柳遗直紧抿薄唇,眸色间带了些许慎重。
“隆武帝已经驾崩多年,姜载育此人还是需要多方考量,莫要被人一锅端了!”
虞嫤何尝不知这个理儿,这也是君子门不敢将底牌,甩到姜载育面前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