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提供消息,没有别的?”
“得知越千琅出宫后,我自然也提供了不少帮衬。”
柳遗直瘫了瘫手,半似玩笑、半似认真地开口。
“否则,咱们这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太子爷,早就被人卖到烟花柳巷之地,成为了兔儿爷!”
虞嫤耷拉的眼眸,微微紧绷。
她已经无法确定,柳遗直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确实存了卖人的心思。
——毕竟,世道大乱之后,越皇室的名头,早已经经不起‘推敲’了!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她这般询问,柳遗直不由得挑了挑眉头,瞳孔深处多了些许审视。
“你莫不是想派人去刺杀?”
“……他死于君子门手中,难道不好吗?”
对于越千琅,虞嫤内心是复杂的。
他或许是整个皇宫大院,除了母后之外,对她最好的一个人,可他却是建炎帝的长子。
柳遗直眉宇微凝,神色稍冷。
死亡对于越千琅来说过于简单,他要眼睁睁看着他失去一切,失去活着的希望。
“他的生死,你们君子门莫要插手,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虞嫤默默抬眸,盯着柳遗直看了许久。
她鲜少看到,柳遗直对一件事情这般执着,能拿到不仅仅是未婚妻跟人有私情?
“你越是这般,我越是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般刻骨于心!”
“你最好永远也别知道!”
柳遗直双眸微眯,警告意味十足,而虞嫤则倏地靠近了他一些,鼻尖险些碰到他的脸颊。
“你该不会,真的钟情于五婶娘吧!”
她早些年听说过他不少的传言,真真假假难辨,可有一件事情却可以确定。
——他从北疆折返之后,性情确实大变!
以前的他,可是被北疆的军卒奉若神明,只是从北疆折返后,他们的神明钻到了女人的裙摆当中。
柳遗直没有想到,虞嫤会突然靠近。
侧脸时,正好看到她兴致盎然的眸光,就像是在看一件品相极好的瓷器儿,满是求知欲。
他心中气急,却也不好当场翻脸,而是耐着性子讽刺了她一句。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