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才的交手,楚寻发现这人确实是实力斐然,想要从他手底下救走赤面大汉,怕是得有一定的难度。
当然了,江湖宾客若执意带着那女人,他也肯定会受到拖累,甚至拖累要远远大于楚寻这边。楚寻这边,赤面大汉虽然气海被瓦解,但他好歹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而他夫人就不同了,除了勾引男人其他什么都不会。
此刻楚寻和江湖宾客遥遥对峙,一个在低空之中,浑身黑白光华闪烁。另一个在地面上,寒啸剑爆发阵阵青光,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斩出强力一击。
“小辈,莫非你那魏玉诃那老不死的传人?”江湖宾客口吻很是狂妄,他的境界不低,想必阅历也不浅,自然能够看出楚寻先前所使乃为玄阴之气,只不过,这玄阴之气跟他印象中的有所不同,其寒气竟比魏玉诃那老家伙催发出来的还要凌冽,可谓多了几分凌冽,少了几分绵长。
不过,即便他看得出来,也是没有放在眼里。尽管魏玉诃为大内总管,简直就是个名动天下的人物,但所谓山高皇帝远,虽然魏玉诃只是个太监,但抛开这个身份而言,他却还是一个能够在九州玄修界排的上名号的绝世大能。只是,还是那句话,山高皇帝远,别说眼前这小辈还只有可能是魏玉诃的传人,便他是青霄皇独子,当朝太子朱佲,那又如何?
还不是只要一巴掌拍死,把事情做得毫无漏洞,便可神不知鬼不觉,依旧逍遥在江湖之中?
故而,江湖宾客一点都不怕,要知道,这里可是蛮夷之地,是蛮主坐镇的蛮夷中心地带,不说距离青霄皇庭,便是距离中州,也有个万里之遥。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又有什么好顾虑了。
只要他能做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江湖宾客语气中满是轻蔑,楚寻自然听得出来,但他却不知道此人底气何在。的确,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即便他动手杀了自己,也是没人知道,但只做设想,若魏总管就在眼前,他还敢这么说话?
“你虽是神海大能,但却缺了那股子气度,在背后蔑视魏总管,若他老人家就在眼前,你敢如此?”楚寻冷笑嘲讽道。
闻言,江湖宾客的眸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的确如此,他的心思被楚寻看穿了,很多人都这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特别是江湖宾客这种,只要但是人不在眼前,那他就会表现的好像九州他最大一般,端的是很是幼稚。
真正有本事的人,绝不会如此,且不说大掌柜青霄皇那种,便是反派如辰王韦继元等人,也不会干这种事儿。
韦继元会在道宗那里说大掌柜的实力还不如他?显然没有这个可能。辰王会在妖族那里说他能单挑青霄皇?显然更没有这个可能。
总而言之,在背后大放厥词,实际上就是一种懦夫和小人的行为。
楚寻瞧不起这江湖宾客,因为他就是这种人,虽然眼下,以楚寻现在的实力还给不了他教训,但今天,这赤面大汉他却是护定了。
而楚寻也知道,此人并非普通神海初期,他的战力虽然还达不到能够和神海中期对抗,但在神海初期这个范围之内,想必也应该是拔尖儿的存在了。
面对这种对手,楚寻自知正面对决自己不会有任何机会,尽管他已经强到能以天河初期对战神海初期,但此人,他却应付不来。
应付不来,他却又不想放弃,那该如何。
转念,他便做出了决定,既然江湖宾客贪恋女色不愿意放弃那个累赘,那么他就得抓住这个机会,以此来大做文章。
这种想法可能看起来会有些不入流,但楚寻来说,对付什么样的人就应该用什么样的手法,试想一下,同为玄修,若楚寻想和韦继元都却始终光明正大,那他不早就被人家玩儿死了?
即便斗智斗勇,他直到现在也还一直处于被动之中,若完全光明正大的玩儿,岂能有半点好果子吃。
所以,楚寻不会在意这一点,更何况那女人本就该死,天性浪荡不能算错,她错就错在,她的行为已经触碰了道义的底线,明明自己的丈夫就在眼前,却还痴迷着床笫之欢,在那放浪形骸。
再退一步讲,若赤面大汉也是个寻花访柳的主儿,那便也就算了。可是,赤面大汉为她付出了多少,她不会不知道,既然知道,却还不知悔改,甚至行为越加放浪,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天下文字千千万,她却唯独能够配得上“该死”二字。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今日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知阁下可敢报上姓名?”楚寻冷笑问道,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绝对杀不了这江湖宾客,但他杀不了不代表别人也不行,远的不说,徐麟就在城外,等到此间事了,楚寻绝对会让徐麟来干掉这淫贼,如清荷这般的放荡女子也就算了,若他一时间找不到这种类型,再去祸害良家妇女,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