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从钱粮官脸上不断地流下來,这可是真正的生死关头了,不紧张了怪。
“说,守备团的活动经费是不是被你上面的人扣了?”
“是……是是!”
“很好,你上面的人是谁?是你们钱粮院的人吗?”
“这……”
看了看脖子上的剑刃,钱粮官吓得舌头都要打卷了,按说这种事他是万万不能说的,但现在不说就是死,说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最少不用现在就死,所以……
“沒错,他们正是钱粮院的人。”
“杰弗森,你胡说些什么!”威拉总管事大吼的打断钱粮官的话,同时也说出了他的名字。
“哦?你叫杰弗森是吗?正好,省得我再问了。”
抬头看向满脸惊慌之色的威拉总管事,达瑞手中的战吾剑一竖,指向了他。
“老家伙,别给脸不要脸,我现在在执行陛下赋予我的权利,你丫沒资格打断。给我站到一边放老实点,如果一会儿你再随便出声,打断我审案子的话,那……哼!”
手腕一甩,五六米外一把石头制成的长椅,被达瑞的剑气劈为两半,断开的椅子重重地砸到地上,砸出了两个坑。威拉总管事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的向后退了七八步,双眼惊恐的看着达瑞。
像他这样的老官僚,跟他耍嘴皮子根本不现实,你别看他老了,能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还沒被人踢下台,就说明这家伙身明为官之道,并且嘴上的功夫一流。达瑞虽然也很能说会道,但想用话语说跨对方太难了,还不如直接用武力解决,武力正是对付这种人最有效的办法。
“哼,岁数大了就该收敛点,免得晚节不保了。”
“杰弗森,你继续说吧,啊不,你把那些克扣守备团经费的人名给我写下來,來人,拿纸笔给他。”
一把将杰弗森扔到那张桌子前,递给他一只笔。
“给我好好的写,千万不要有所隐瞒,不然的话,你隐瞒哪个人的罪,就会由你帮他扛,想清楚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吧。”
形势逼到这儿了,杰弗森虽然知道这一动笔,后果将会非常严重,但如果不写,他自己的小命就沒了。在这个时候,人类自私的一面彻底暴露出來,天大地大自己的小命最大,在这种时刻,只要自己能活命,谁还去管别人的死活呀。
杰弗森在威拉总管事,以及一众钱粮院官员们惊骇的眼神中,写下了自己的供词,而那几个克扣活动经费的名字,更是着重写了下來。
达瑞满意地接过供词,“很好,非常好,你的行为虽然罪该处死,但看在你坦白的份儿上,我就饶你一命。接下來你还要给我做件事,这件事如果做好了,我就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一听这话,杰弗森心中大喜,要知道供出那些人的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就算达瑞不杀他,他也很难活下去。现在一听达瑞要保他一命,就像在绝境中突然看到一丝曙光一样,他是一定会紧紧抓住的。
“大人你请吩咐,小的一定尽心尽力的去办。”
真是个光风使舵的奴才,不过他的这种表现,正是达瑞想要看到的。
“好,你现在就给我把供词中的人指认出來,就算这里沒有,也要给我翻出來,明白了吗?”
转头朝汉斯一摆手,“你带人过去,杰弗森指到谁,就给我把谁抓起來,谁要是敢反抗……嘿嘿!”
将战吾剑递到汉斯手中,达瑞眼中闪着冰冷的凶光。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这话一出,钱粮院的人顿时人心慌慌起來。正所谓无官不贪,虽然不见得那么夸张,但现在的钱粮院想找一个沒贪过污的官员,恐怕比在夜总会里找个处女还难,他们能不心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