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这么巧合?”
乐言抬起下巴,夜色里找到奕炀眼睛的大概位置,凑上去,“你不是找到人了吗?说话的时候为什么还那么不肯定?”
他学奕炀掐自己脸的力道掐回去:“我感觉你在骗我。”
不好,兔子不好糊弄了。
“没有,”奕炀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困了,睡觉。”
乐言真的听话的不继续刨根问底,奕炀没怎么睡觉他是知道的,缩回手默默拉高被子。奕炀的安慰并不算成功,兔子睡睡醒醒都在想怎么接着赖在奕炀这里。
天微亮,兔耳朵没消下去,奕炀趁乐言睡熟,轻手轻脚起来给这对耳朵涂了消炎药,一觉醒来耳朵顺利回去。
兔子睡觉很乖,躺下怎么样醒来就是怎么样,奕炀上午有点琐碎事要处理,起来留了早餐和纸条。下午回家兔子没了,两个家都没有。
他第一反应是被抓走,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揣好手机决定去保卫室调监控,在半路上遇到回来的兔子。
乐言大概受了委屈耷拉着脸,鼻尖有汗,低着头只顾着走路。
“乐乐?”
乐言抬脸,有气无力把手里的布袋子递给奕炀,里面是一份精致的午餐。
他说:“我第一次坐猪猪车,坐错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猪猪…车?”
“嗯。”
奕炀蹙眉:“猪…什么车?”
“你不知道猪猪车?”
乐言看他一眼,形容道:“就是那种蓝色,顶上有根白色杠杠写着……”兔子念不来,在奕警官手掌心写了TAXI几个字母。
“出租车啊。”
奕炀忍着笑,“谁和你说这叫猪猪车?”
“出租车……是叫出租车吗…”乐言不敢说话,也不知道现在以怎么样的表情面对奕炀才显得不那么蠢笨。
之前去警察局找奕炀坐地铁或者公交车,这次送午餐给他,想又快又方便,所以选择出租车。
乐言没坐过,在誉华府门口等了好久才看到一个碎花长裙的阿姨,炸毛的暗红色碎卷用一个抓夹固定在脑后,她熟练地招手,喊了一声‘猪猪车’,车不偏不倚停在她面前。
她说的绝对是猪猪车,乐言不可能听错。
“不过,你给它取的新名字挺可爱的。”
奕炀看他一眼,“猪猪车把你送哪里去了?”
兔子脸红,脸颊两边在发烫。
竟然到这种地步,奕炀还是不觉得他奇怪!点痣大叔挂在嘴边那句话叫什么: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奕炀是兔子不常有的伯乐!
“我说去警察局,然后他给我送到了城边的警察局。”
乐言蹙眉:“花了两百块钱。如果我要回来,还要再花两百,我很生气,拒绝了他。可那个地方叫不到车了,所以……我是坐警车回来的……”
乐言:“现在我想通了,这件事我也有错,我应该和他说去江北市警察局,而不是干巴巴警察局三个字,江北那么多警察局,他不知道具体哪一个情有可原。”
乐言深叹了一口气,“而且,他确实把我送到了警察局。”
--------------------
乐言:奕炀现在的表情,好像在骂我笨蛋!
奕炀: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