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捷看着他,又看了一眼手腕的手铐,“看来你和你同事之间关系不太好。”
“我跟谁的关系都不太好。”
宋知行看他。
张捷看着他很认同的点了点头,“像你这样桀骜不驯的人,去哪都不会好。”
这是真的。
宋知行心道。
没有再跟他深入这个话题,“你跟杨恒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他没摊开笔记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手机的录音系统打开了,这是一种好的习惯。
至少事后,可以回放听一听,找出对方语句里的矛盾。
从而,一举破案。
“同事,也只是正常的同事。”张捷回答,之后又把目光重新投在宋知行身上,“你问这个做什么,是跟你找的人有关?
我不是说过吗,时间隔得太久,杨恒已经死了,没这个能力。”
“你说你跟他,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如今却急着为他开脱。”宋知行两手环胸,整个人懒洋洋往后靠,“你不觉得,你这个说辞很矛盾吗?”
张捷脸色微微一僵,手铐稍稍发出一点响声,半响他看着宋知行笑了出来,“我只不过是实事求是,一个死人是没办法死而复生的。”
“倒是你,”他看着宋知行似笑非笑,“拼了命的拉着我,去求证一个,毫无可能的事情,你这不是狗急跳墙,搬弄是非,是什么?”
他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审讯椅子也被他弄得直直作响,“人民警察就是这样当的?”
宋知行环胸看了一眼,玻璃窗,那个地方,从里面看,看不出任何名堂,但是从外面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一切。
比如,现在张捷对他的质问。
重新回过头,看着张捷,“你不需要情绪激动。
我对任何人都是这这样的,只要你没有问题,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他身子往前倾了倾,目光如炬,声音低沉,“当然,前提是,你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