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笑举起什么,就看到小姑娘乖巧地站在档案室的门口,用手机的闪光灯给她照着路。
“那我们快走吧笑笑姐,我有点头晕。”
“哎呀,怎么搞的?”
“生理期吧。”
…
李为先生没有对这个安排提出太多不满,他听后只是沉思了片刻,让楚辞盈记得和陆家还有顾廷敬提前说好请假的事。
小楚依依照做,一个人和被黎笑笑拿出来的档案呆了一夜,终于再一次熟悉了澳洲项目的全部细节,她把每一个重要的人名都记在了心里,在唇齿间过了许许多多遍。
她一直背到在机场休息室停留的最后一刻。
直到黎笑笑打电话来跟她说自己的签证被查验的有点久,为了方便直接改签的下一班时,楚辞盈才恍恍惚惚地意识到自己该登机了。
“笑笑姐你放心吧,我去酒店等你。”
她伸手探了下额头,使劲晃晃虽然没有发烧但是一片混沌的脑子。为了别人的健康,医生姑娘从包里随便拿了一个口罩带上,在此之前又吃了两粒布洛芬。
福宁国际机场商务候机楼,
刘寅格从盥洗室重新打了领带,他的神色中有些许疲惫。这不怪特助先生,自从昨天首都预计暴雨天气后他们就临时赶了夜班的飞机提前来到了福宁。和澳洲企业约定的时间不能轻易变动,为了避开特殊天气而跟换出发地点的事是商业里常用的做法。
只不过凌晨到达福宁后,先生又专门去看了老爷子,然后绕路从城郊公墓走了一圈后才又回到机场。
这一大圈绕下来,一行人当中只有陆先生还面色如常,刘寅格这个忙起来就经常忘记健身吃饭的白领体质彻底遭了大罪。好在他跟了世界上最好的老板,早上八点后就让他自己寻了个地方补觉去了。
刘寅格看了看镜子里眼底青黑的自己,随手扯了张纸把脸擦干。
有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提醒几位贵客摆渡车已经准备好,可以准备登机了。他们的人带着专门的机器过来,谨慎地双手接过随行助理秘书们的证件一一扫过,刘寅格也把陆先生放在自己这里的递过去。
在这一秒,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什么,问旁边团队里的小郭:“今天几号?”
“…刘哥,二十二号了。”
小郭显然是也反应过来,脸色不太好看。刘寅格忙让她压低了声音不要提,心里默默祈祷着赶紧检查完了登机,等到了澳洲就过了今天。
他环视一周,商务贵宾楼的所有钟表为了显示古朴优雅的气质都是机械的座钟,没有电子日期的显示。也算做了件好事。
可是天不遂人愿。
工作人员终于查到了陆先生的护照和签证,她翻了一下,眼神一下子柔和起来,毫不知情地祝贺起来:
“旅客,您今天生日呀。”
“祝您生日快乐。”
旁边的几个人也笑,纷纷送上了善意的祝福。
陆先生颔首:“谢谢。”
刘寅格吞了下口水,最后连机上餐饮都忘了提前预定就连忙催着人把行李带上车,然后快速地拿回证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坐在摆渡车的副驾驶。
他回头看了眼,陆总的脸色如常,并没有被祝贺生日的喜悦,也看不出什么明显外泄的压迫感。他心里松了点精神,大抵觉得只要不再提就赶紧过去吧,陆总大约是不介怀了。
可是他猛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