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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余航四（第2页）

啧啧，那神色，简直如痴如醉，欲仙欲死。

男主持人心下一横，道：“我说！”

齐文惜心中诧异，没想到这个关系这么复杂。但也还是默默地按下了口袋里录音笔的开关。

程然：“要是敢说一句假话，钟老师就会知道你对她的……”

男主持人深吸一口气：“余航在那天停电以后借着帮维修师傅的名头，在你站的那盏灯上安上了一根细的钢丝。说比赛的时候，我只要在后台轻轻拉一下那钢丝，就会有一场好戏。”

“我和他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不假思索也就照做了，但是这样的事……真是对不起你。”

齐文惜率先起身离开。程然的脸上还挂有丝丝笑意，他目光清澈，望着那位主持人：“我之前就警告过你，再有下次，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不过这回是我，就先放过你。”

男主持人颤微微地应下，见程然走远，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全身无力地瘫坐在一张木凳上。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程然，还是和之前一个模样。

……

程然让齐文惜把录音给自己，自己又把那段录音匿名发给了学校校长。

果然，校长听后勃然大怒，中气十足地呵斥着余航人面兽心，蛇蝎心肠。看来实在是气极了。

程然和齐文惜被叫到校长的办公室里，听着校长怒气冲冲地给三中校长打电话，眉眼像是要翘到天上去。

内容大概就是：我们明玥的崽子不是随便就能被欺负的，这件事他一定要讨个说法。

最后，两个校长经过协商，得出一个令人满意的抉择——

余航深刻反省自我，在明玥升旗仪式上公开检讨。

程然和齐文惜正准备在校门口分别，程然却被叫住。

齐文惜扔给了他半个巴掌大小的小罐，做工精致细腻，手感极佳。上面纹画着青绿色的繁花，像是青花瓷纹。

齐文惜：“这是我奶奶医馆的伤药，用完就把瓶子还我。”

时光接近日暮，日光洋洋洒洒地散下，像是一个疲惫的娇柔美人，轻轻拔下挽青丝的花簪，密发倾泻而下。一点点金黄色的斑斓亮点在柏油路上躺着，寂寥无声。

程然高高瘦瘦的，一件黑色短袖衫上印有“致富”二字，明晃晃的。

他猝不及防地接过小罐子，看着齐文惜离去的背影，最终也只是小声道了一声“谢谢”。

终于到了周一的升旗仪式，齐文惜站在班级最末尾的位置，淹没在人群中，丝毫不起眼。

她不想再去招惹余航，因为他——太危险了。

程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也站到了七班最后排，可以勉强和齐文惜并肩。

余航站在主席台上，穿着卡其色裤子和白色衬衫。周边的亮光使他耀眼无比。一开口，沉稳吸勾人声线像是要把明玥女生的魂夺取。

“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相亲呢。”

沈明行自从上次程宁纯闹事后就被校长撤下了学生会会长的职务，这下的他只能站在烈日底下默默哀怨。

程然的余光瞥到齐文惜，一笑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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