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和程然不一样。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存在于这个故事之中。
“我去看稿子了,再见。”
或许是为了缓解气氛,沈明行的语气没有刚才那么严肃,开玩笑一般拍了拍程然的肩。
这个节目还要有一段时间才会完,沈明行却不再继续停留,独自一人去了后台的工作场地。
不一会儿,一位女主持人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边。
“‘我将满天碎星封存于此,雨来可见。’
“接下来请欣赏由高一一班的路跃同学带来的钢琴弹唱曲《他山雨来》”
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响起,特别是路跃的一帮好兄弟带动了大半场的气氛。
路跃缓步走上灯光绚烂的舞台。一瞬,台上只剩下一个聚光点,笼罩在她的身上。
她穿着白裙,裙角直达鞋面。黑如夜幕的长发上别了几个白色的小夹子,嘴角微微带笑。她整个人像是童话里的一位不问红尘的姑娘。眼底似一滩平淡无波的清水,清澈得仿佛可以看见她眼底涌动的微光。
她向观众台扫了一圈。
他没来。
路跃行了礼,慢步走到了黑色的钢琴边,翻开钢琴上的乐谱。纤纤的指尖在琴键上缓缓移动。
一小段伴奏过完后,她缓缓开了口。
清脆悦耳的嗓音,夹带着些悲凉的情绪。何况这首歌的调本来就偏低。
一时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认真聆听着台上女孩的弹唱,仿佛自己的心都被女孩的声调带动。
“……颠沛奔赴的大雨,在陈年梦里堆积如滂,岁月刻上薄凉,被你我当作了离合无常……”
这是调子比较高的曲调。
众人都像是看见了一位剑仙,身披白衣,手拿佩剑,从人世间最苍茫之处走来。
世间皆黯淡,唯他如白月。
齐文惜正从楼梯间缓步走出来,想要回到班上的位置看路跃表演,却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
齐文惜抬头一看,程然正背对着自己,认真地看着台上的表演,却挡住了自己唯一的去路。
齐文惜说着:“程同学,麻烦让步。”
程然一惊,回头看,果然是齐文惜。
此时的灯光不同于别的节目,很单调,很清淡,雪白色的亮光只笼罩着台上的人。而别的地方早已被黑夜吞噬殆尽,只剩周围几盏微黄色的路灯。
几只飞蛾在空中漫无目的地盘旋着,惹得一阵心烦意乱。
程然没有动作,一阵热风袭来,轻抚着两人的面庞。却也吹起了少年心中的决绝。
他看向齐文惜,朝气的声音中又带着不可置否的坚定:
“齐同学,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嗯。”齐文惜点头,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程然的语气不同往日,显得严肃异常,却又带着几丝微不可察的紧张与期盼,耳根染上绯红,却不露于言表,他说着:“我想说……你能不能试着敞开心扉去面对一些新的人或事。让你的生活中可以有他们的足迹与身影。”
他的声音有些受挫,最后还是心中一横,终于鼓足勇气道,“比如……我……”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