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脸色有瞬间的紧绷,只不过很快,她就眼不见为净地移开视线:
“马上就将年宴,殿下前朝忙碌,你们皆为殿下省点心。”
她轻轻指责了句李侧妃不让殿下安声,不等李侧妃说话,就抬手轻捏眉心,似疲累道:“好了,本妃乏了,你们退下吧。”
说罢,她径直起身,被扶着进了内殿。
她走动间,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就越发明显,方才还羡慕李侧妃的侍妾顿时将目光投在了王妃的小腹上。
待她身影消失,那些若有似无的视线才逐渐消失。
李侧妃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去,她眸色稍冷。
尚未诞下的孩子,就敢如此招摇。
她凉凉扯了下唇角,甩袖出了正院,陈良娣打眼瞧着,也立即起身,跟在她身后。
不消须臾,很快正院中就只剩下了苏良娣一人。
她安静地等了片刻,内室就有婢女走出来,对她服了服身子:“苏主子,娘娘请您进去。”
苏良娣对那婢女稍点头,才迈步走进去。
刚掀开珠帘,王妃的质问就铺天盖地朝她砸过来:
“你近些时日,还没有见到殿下?”
王妃拧着眉心,透过铜镜,颇有些不耐地扫过苏良娣。
苏良娣眸色稍闪,她微微低头,有些苦笑地摇了摇头:“殿下近日忙碌,没时间见妾身。”
王妃眉心一拧:
“究竟是殿下忙得没时间见你,还是你没用心,你自己心中清楚。”
苏良娣依旧垂着头,没有说话。
王妃冷冷扫过她:“本妃有孕,不得侍寝,如今府中的风光倒全叫晗西苑得了去。”
“若你一直这般没用,本妃也不会再帮你。”
“好自为之!”
无人看见的地方,苏良娣袖子中的手死死掐紧了手帕,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弯下腰:
“妾身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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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铃铛忽地推门进来,压着兴奋的声音:
“姐姐,刘福公公端着银盘朝这边过来了。”
姜韵正在绣个花样,适才因铃铛忽然闯进来,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心,听她这话后,也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不过她没有问什么,直接放下手中的绣帕,站了起来。
姜韵刚走出房间,刘福恰好迎面从长廊转弯过来,堆着一脸笑:
“姜韵姐姐,殿下让奴才给您送些东西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个小太监,两人皆端着银盘,离她还有一步之遥时,停了下来。
姜韵有些惊讶不解,朝那两个银盘看去:“这是什么?”
刘福笑了下,将银盘上的布掀开,他手中端着的银盘上摆着几匹或浅或深的紫色锦缎,后面那个小太监则端着些许珠钗和首饰。
姜韵愣在了原地。
刘福含笑的声音传来:“殿下说姜韵姐姐爱紫色,特意让奴才在库房中挑出这些布料,让送来给姜韵姐姐。”
至于那些首饰,自然也是殿下吩咐的。
想起这个,刘福不免有些咂舌。
那时,殿下刚从李侧妃的晗西苑出来,忽然顿住,在他和师父不解的视线中,突兀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