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邶看着聂芷兰逐渐拧紧的眉,没来由问一句:“聂法医,小万警官搓澡不方便吧?刚吃饭的时候端碗都费劲。”
“右手不行,还有左手。”聂芷言状若自然地回应,想到万桐进浴室前说的那句话,耳根腾得一下蹿红。
“脱衣服很麻烦……”
肖邶本打算再唠嗑,觑见聂芷兰睡衣掀开后的景象,强烈谴责比赛残酷的同时随口开玩笑:“小万同志下手也真狠,你看兔子的腰,那么大一块淤青。”
“狐狸,桐桐手也伤得挺严重,前三场比赛,身上其它地方估计也有伤,赛场没有谦让,我不会让着她,她也不会让着我。”
“听不出我是胡说八道?真是一只笨兔子。”
“最近太忙,脑袋转不过弯,你应该多谅解。”聂芷兰咬着牙轻哼,话也比平日多不少,算是打情骂俏吗?反正聂芷言这样觉得,她听着两人的互动,清浅的笑容越发灿烂。
这边还没按摩完,小万警官洗完澡擦着头发走来,拿出电视柜抽屉里的电吹风又踱回浴室,几分钟后在聂芷言左侧的矮凳坐下。
兰姨怎么没喊一声,不疼吗?还是忍住了?她觉得聂芷言手劲挺大的,不可能不疼。在小万同志思忖的时候,女人停下动作,聂芷兰坐直,肖邶转过头,三个人同时望向她,异口同声提醒道:“该你了。”
“啊?”
“桐桐,趴下吧。”刚吃完苦头的聂芷兰开口。
肖邶附和:“来,直面人生。”
万桐凝视着正准备倒药酒的聂芷言,眨眨眼,垂死挣扎恳求道:“能不能,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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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小万警官得愿以偿,与收拾好东西的聂芷言挪回卧房,她疲累几天,心满意足地躺倒在床,视线跟随女人。见她将瑜伽垫铺在进门的地板上,抬头示意。
“在地上吗?”万桐问。
“药酒气味太浓,怕不小心撒到床单上。”
“好。”万桐依言,乖乖地起身,走两步,又乖乖地趴下,瓮气地唤一声:“言言。”
“嗯?”聂芷言盘腿而坐。
“能不能轻一点。”
聂芷言爱怜地笑了笑,温声道:“我尽量。”说完就开始掀她的衣服,一边问,“黄波好像用手肘撞击你的后背,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