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忽然一个声音自院墙拐角响起,就见赵夫人搀扶着赵守城走出来。
原来之前的异象早已将二人惊动,只是不确定是否有人隐藏在暗处观察,故一直没有出来。这时候见人都走了,且赵玄赵灵儿来到后院,这才从院墙后现身。
只见赵守城说完话后,便看着赵玄一动不动,目光闪烁,里面满是复杂的光芒。在他旁边,赵夫人目光亦不简单,里面猜测有之、疑惑有之、探寻有之、忐忑不安有之、不过更多的还是激动,搀扶着赵守城的双手都有几分颤抖,嘴唇哆哆嗦嗦道:“玄……玄儿……真的是你?你……你还活着?”
赵守城眼中复杂的光芒也逐渐隐没,眯着眼打量着赵玄,喃喃着:“你果然……果然……”
“我果然没死,但绝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赵玄打断了赵守城胡乱猜测,微微一揖,道:“孩儿见过父亲、母亲。”
“你叫我什么?孩子,你再叫一遍……”赵夫人神色更加激动。
赵玄微微摇头,他叫这声父亲母亲可不是承认了这份亲情,而是想开了、看淡了,左右不过是两个称呼,叫什么不是叫?是以根本不跟赵夫人矫情,没必要哄她高兴,转头看着赵守城道:“孩儿此次回来还是为了父亲与大哥的伤势,以及二哥失踪一事。父亲现在气息不稳、步履发浮,且距离受伤已有了一段时日,想必一时难以自愈。孩儿略通医术,不如先给父亲瞧瞧。”
“不用了……”
“好好好!”
赵守城、赵夫人几乎同时开口,赵守城是拒绝的,可赵夫人闻言却瞪了他一眼,说道:“孩子难得回来,且如此又孝心,你让他看看怎么了?”
赵守城眉心一皱,略显排斥,显然对赵玄并不放心。
这时赵灵儿也道:“是啊爹爹,你就让三哥给你看看吧,你伤势这么重……”
“重什么重?我还死不了!”赵守城板着脸一声呵斥,转而才又看向赵玄,淡淡地道:“听说你是被人救了?还拜了师?不知是哪位高人?”
赵玄眯着眼笑道:“师父姓洪名君,不问世事,甚喜隐居,父亲想来没有听过。”
洪君?
赵守城确实从未听过此名,怀疑的看着赵玄,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
赵夫人此时道:“都别在这站着了,玄儿你大难不死,竟然连愚……也好了,快快回房,跟母亲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人相携进了房间,赵玄将已经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说出来:无非是什么自己身患重病,却得遇一高人看重,暗中把自己救了,又让自己拜他为师,且用兵法来了个“偷梁换柱”,把自己掉包了。如此一来,正好解释了之前在赵莱的护卫眼前身死现在却安然无恙之事。接下来的事自然是顺理成章,李淑与一位叫萧峰的侠客被沈于修逼得坠落堕龙渊,而他则同着“师父”习武学文,直至听到赵家出事,且学艺之期已满,这才终于出山。
“……之前在山中消息阻塞,未闻二哥失踪之事。直到父亲受伤、大哥昏迷,这才听到了点消息,却也不知具体为何。父亲究竟是受何人偷袭?大哥身在军中,又怎么会受伤昏迷?而且,二哥又是如何失踪?至今可有消息?”赵玄说完自己的“遭遇”后立即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一是真想知道,二就是为了不让赵守城夫妇多问。
赵夫人果然“中计”,闻言深深一叹,面露哀愁:“还不是因为你二哥,他……”
“嗯哼!”赵守城忽然重重咳了一声,将赵夫人的话打断,对赵玄道:“你不是说要看看我的伤势?就现在看吧,也让我看看你的医术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赵玄无声一笑,知道对方信不过自己,或者说对自己有所防备,并不想让自己知道太多。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在意,示意赵守城伸出手来,以指搭脉,法力透过去探查他的伤势。
那赵守城戒备心不小,暗中以真气护体,跟随赵玄的法力到达身体每一处。想必只要赵玄法力有半点异动,他都能第一时间防御反击。赵玄也知对方心里,并不理会,继续以法力探查。他的法力完全得自玄元功,可转换有无相形,一边以有相之气在赵守城经脉中适可而止,一边又转换一半无相之气深入探查。
赵守城似有察觉,可静心探索,又并无不妥之意,一时间没有制止。
约么半刻钟过后,赵玄收回手,眉头紧皱。旁边赵夫人早已等的心急,见此不由紧忙问道:“怎么样?你父亲的伤势你能不能治好?”说完又怕赵玄有压力,叹了口气道:“其实你父亲的伤势他比谁都清楚,以他的修为,连他自己都不能自愈,除非医道大儒或半圣、法相出手……算了,其实你能有此孝心也足够了。”
“谁说我没有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