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公办的口吻。
仿佛这事,她才是那个做错的人。
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
不太舒服他的这种口气。
祝兴妍忍不住与他辩驳:“那麻烦你下次也别做那种事,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配合你演出。”
“哪种事?”金丝边眼镜后面的双眸眯起来,像是全然忘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
她略感无语地望着他:“你和别人搭讪那件事。”
像是并无做错事的觉悟,叶润绩反问得轻松:“连这你都要管么?”
“……”
还未等她出口,男人又若无其事地提醒道:“这是我的私事。“
私事?
她被眼前的人一激,火气压不住往上涌。不爽到极点。
凭什么他就能理所当然地去搭讪,然后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她收拾?
“那好。”她也没再选择退让,被灯光照得明亮的眼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有关于我们的合作,我加一条。”
她把掉下来碎发撩到耳后,掷地有声地阐明:“在这三个月内,你不能和别人乱搞关系。”
“搭个讪,就算乱搞关系?”对于她的提出的建议,叶润绩有异议,“你思想怎么封建?”
“……”
祝兴妍被气到语噎。
那什么才叫做乱搞关系?他这些年在国外,到底是有多开放?
“你能别把国外的那一套用在这里么?”祝兴妍拧眉告知。
也许是因为某两个字眼,叶润绩几不可察地顿了下。
眸间的几分漫不经心被悄然敛去,目光沉下来,声音微哑:“你很关注我啊?知道我在国外搭讪?”
怎么可能知道。
许是在气头上,祝兴妍并没有注意到他微妙的情绪变化,有恃无恐地答:“没——”
只是“有”字还没有说出口。
头顶的灯却忽的熄灭了,整个楼道陷入漆黑当中,只剩下透过狭小窗口落进来黯淡月光。
须臾。
祝兴妍愣住了,像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怕黑,很怕,很怕的那种。
没了话音。
空旷之中寂静得只剩下风声,在耳畔簌簌地吹着,视野中男人的模样融进黑暗中,摸也摸不清,就连直觉也难以告诉她正确的方向。
祝兴妍下意识地脱口喊他:“叶润绩。”
与此同时。
纤细手腕处覆上来大片温热,是男人灼热干燥的掌心,只听见耳畔清润的声音靠过来,清冽的木质香气混杂着淡淡薄荷卷入鼻尖:“你家在哪?”
两道声音几乎撞在一块。
比起黑暗带来的恐惧感,她全然没有察觉到被他拽住时,身体轻微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