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就只有刑发全一个人的声音,皮带抽的震天响,他好像也就只会这么一点吓唬人的架势,明晃晃的皮带指着刑维的脸那明晃晃的光泽落在眼睛里面,能看见的只有那眼睛里面的怒火,却看不见那一根皮带的样子。“你是什么人,老子会不知道,你就不是个好东西,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你想和人家小姑娘图你什么图,你这小子长的丑还是图你这小子成绩差成那样,过来招惹你,人家肯定都是挑好的去招惹,别说是人家小姑娘呢,换成是老子,老子也不愿意搭理你。”白色的床单被紧紧的抓在手里莫杨强忍着心里的不满,看着那张牙舞爪跟自己耀武扬威的人,牙齿几乎要被咬碎了,可那人依然在那里说着毫不掩饰的说着倾诉着自己刚才从那位所谓的班主任那里得来的一些东西。“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点都不懂得报恩的玩意,老子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养你那么大也不指望你像其他人一样就指望你给老子争口气三天两头净,给老子惹事,成绩也上不去,每次因为你被叫到学校里,你知不知道老子这脸都丢到哪个国度去了?这下倒好,你他妈的还学会打架了,谁教你的,谁教你的!说!”就算是被拦着能够看出刑发全,的那个急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得了躁郁症,就见他那个模样,听着他刚才的那些话语莫杨,就已经忍不住了,本来之前收到那些快递,他就已经够气了,现在又来这么一下,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忍耐的底线。刑维不知道是怎么忍过来的,反正莫杨是真的忍不了了,怎么他被打那就是活该,他有什么活该的,他从来都没有招惹过任何那些人喜欢恃强凌弱又是弱者的错了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是丛林法则,不是社会性的法则,你们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指责他的?就因为你们是他的父母吗,你身为弱者,难道就应该被欺负?他只是和周围的人都不一样而已,又凭什么被当做异类来对待?而且作为父母,你们连同情他都做不到,甚至还不如他这个和刑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根本就不知道他所喜欢的是什么,他所厌恶的是什么,他任何东西都是按照你们的规程来的,看可得到了什么。莫杨一把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忍着疼痛,整个人站了起来,也不顾那挥舞着的皮带,直接朝着刑发全的脸上来了那么一下,那一拳打的很重,也打的很实,关于面前的这个是不是长者他根本管不了理智被挤了下去,他忍不了,他不是刑维,不会忍耐更不会屈从他们。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成为父母,为什么他们觉得自己做的就应该是对的,违逆他们就应该是错的,为什么他们觉得受害者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明明他才是受到伤害的,是不是真的只有刑维死去了,他们才会觉得自己错了,不,他们绝对不会觉得自己错了,他们永远都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等到莫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拳已经直接打在了刑发全的脸上,那张老脸显得更加狰狞了几分,至于徐敏青,则是一脸惊讶的样子,他们这位儿子向来都是听话恭顺的,就从来没有反抗过他们,现在的这种情况是他们从来就没有预料到的,也是根本就没有设想过的。“你这孩子,你怎么打人?他是你爸,你怎么可以打你爸?和谁学的?到底是谁带坏了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怎么教你的尊老爱幼,你连你爸都打。”“任何人带坏我,下意识的反应罢了,换成是你,你不急?”莫杨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似乎自己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动作,似乎刚才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刑发全怒目圆睁瞪着这个人,似乎这个人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仇人,至于徐敏青,更是一个惊呆了的模样,手松开了,眼睛里面惊呆了的神色瞬间转化为怒意,她也用手指指着刑维,似乎他做了什么不能够饶恕的大错。屋子里面瞬间乱作一团,屋子外面却一切平静,朗朗的书声从教室里面传了出来,当然那也只是在上公开课的教室里面传出来的动静,至于其他的该乱该嘈杂,那是一样都没有少。刑维静静地,靠在墙边那些课程他也听不进去,他只能够用手上的铅笔不停的描绘着一些什么,整个人都出了神,不知道,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一丝不安。那一丝不安,在他的心里慢慢的扩大,他看着旁边的位置,又看了看校医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