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走了。&rdo;
&ldo;呃?&rdo;
&ldo;血液病,一直做透析,身上的血换了一遍又一遍。&rdo;
冬宁哑巴了。
告别刘晨,回家的路上冬宁总在回想今天的谈话。
特别是他未婚妻弥留之际说的那些话,那个女人说,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红色了,因为它太像血了,我还是爱紫色,神秘端庄,你以后想起我的时候就看看紫色的东西,就不难过了。
冬宁翻来覆去的思考着解决办法,目前看来似乎只有重新设计、重新装修一种方案了,相信叶年安听完刘晨的故事后也不会太反对,可她不甘心,总觉得哪里不对。
以刘晨的情况来看,刘设计师肯定也听过这个故事,却为何在最后一刻瞒着对方私自改变方案呢,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刘晨出差回来以后,看到这全然不合心意的装修是怎样的反应,毕竟是违反合同的大事,如果追根究底,他是要赔偿甚至要失业的呀。
冬宁从床上一跃而起,在小小的卧室里来回转圈,一圈一圈的绕,时不时的自言自语,俨然入了魔。&ldo;到底问题在哪里呢?&rdo;
&ldo;刘设计师的目的是什么?&rdo;
&ldo;谁给他的权利?&rdo;
&ldo;想做成这件事并不容易,要欺上瞒下,要沟通装修队,要避过客户签字……&rdo;
对了。
冬宁一拍脑袋,灵光乍现,她想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54章距离
去c省的火车上,冬宁伏在小桌上奋笔疾书,手边的装修档案她看了很多遍,现在需要做的是在笔记本上列清这次出行的任务和必要的事宜。
一路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冬宁的大脑一直在高速运转,几乎就没停顿过,竟连短暂的睡梦里都在演练着和刘设计师碰面后的场景,一遍遍,各种情绪的开场白和结束语。
睁开眼,耳边是轰隆隆的行车声,冬宁坐直身体,揉了揉发麻的手臂,转头看向窗外。
黑沉沉阴郁的天色,让人有些恍惚。
简单的洗漱完,啃了个面包,终于听到广播里乘务小姐用亲切甜美的声音播报着即将到站。
冬宁如释重负的吐口气,迅速整理好桌面上凌乱的杂物,这趟车人少,她个人占据了整排座位,这要放在节假日是想都不敢想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