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铭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吉他,开始为临哲伴奏。
安烨找来一面小鼓,路更讨来一把贝斯,sunlight从角落舀出并打开了电子琴。
一如他们在公司演奏那般,缓缓开始了。
但他们却都弹奏得很轻很轻,像是想留给临哲的声音更大的舞台,让临哲的声音遍布全场,而不是用乐器去取代。
那时候我们抬头看天空。
蓝色的,白色的。
那时候我们还手牵手。
耳机里播放着永远不分手。
你听见了吗
天空还在缅怀着
你听见了吗
草地还在等待着
说好的永远呢
天空怎么不变呢
颜色还是淡淡的
斑驳的色彩被浸染了
单调的灰白还在弹奏
大提琴的低鸣呢
琴键上的交错呢
天空呢
天空呢
是不是也和你一样
忽然就消失了
……
这是人们第一次现场听临哲的歌声。不是从冷冰冰的光盘里,而是从那只廉价的麦克风里,从那些很久未有人使用过的乐器里,传出来的,却是那样动听和美妙的歌声。
还在向母亲不依不饶地要玩具的小孩不哭了,她竖起耳朵。还在过山车上尖叫的人群不叫了,往下滑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怎么了?”母亲看向自己的孩子,怎么忽然不哭闹了?
“那个大哥哥的声音好温暖,好好听。”
“是啊……我们也过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