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闭上眼睛,强忍裂肚摧心的痛楚,心中的舒畅痛快,却是难以言表,捱一拳换回来的满足感,値得至极。自懂事以来,首度有这么样的感觉。
一个诈作瞧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一个暂时失去行动和说话的能力,气氛古怪。
符太长长吁出一口气后,向驾车的高力士传音道:“中速!”
妲玛闻言微微一怔,接着忍俊不住的掩嘴窃笑,低声骂道:“中速?你两人狼狈为奸。”
符太暗喜,美人遭他轻薄后,竟仍是喜嗔难分,可知对自己冒犯她没有恶感,没演变成势不两立的情况,否则一车之内岂能藏二虎?不是自己给轰下车,就是她姑娘家拂袖离开。
前面的高力士,以阴阳怪气的语调,高声应诺。
“喂!”
符太睁开眼,朝妲玛瞧去。
妲玛回复平时清冷自若的动人模样,瞅着他道:“对‘独孤血案’,你晓得多少?”
符太心忖她仍肯看着自己说话,属美人恩重,不敢惹怒她,低声下气的道:“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晓得下毒手者,多少与大明尊教有关系,却非是到房州行刺皇上的同一批人。”
妲玛冷然道:“太医大人凭什么得出这个结论?”
符太蓄意讨好,道:“凭的是鄙人的不肖劣徒符太,他是除夫人外,最有资格就此案下定论者。符小子更清楚到房州行事者的实力和目标,既没那个能力,亦没有这种闲情。干掉独孤善明于他们有何好处?”
妲玛不容他思索,紧接问道:“你认为是田上渊干的?”
符太故态复萌,笑嘻嘻道:“此正为夫人和鄙人有机会共乘一车,卿卿我我的原因,大家都想去看看田上渊,现场观察他是否三头六臂的怪物。”
妲玛没好气的道:“不痛了吗?”
符太恭敬的道:“赖夫人手下留情,现在不那么痛了。”
妲玛骂道:“活该!”
语毕俏脸微红,狠狠瞪他一眼。
符太看得心花怒放,又往她俯过去,到离她粉脸尺许的距离,适可而止,道:“就表面看,田上渊想见夫人,等于暴露他与‘独孤血案’的关系,颇不智,但显然有他的理由。答案将在今夜揭盅。”
妲玛皱眉道:“这般容易?”
符太又接近少许。
妲玛对他的进犯毫不在意,现出思索的神情,道:“为何不说话?”
符太沉声道:“他们在怀疑夫人。”
妲玛轻柔的道:“怀疑什么呢?”
符太先向高力士传声道:“慢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