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了肚子,秦亦懒洋洋地剔了会牙,这才想起自己似乎不是来做客的,又想到裴含睿说过的话。
自己那两只袜子,在裴含睿这个视衣着为艺术的处女座眼里,简直就是在犯罪,依他的性格,肯定不会简简单单就让自己蒙混过关的,那么,晚上所谓的&ldo;有意思的东西&rdo;到底是什么呢?
唉,不就是袜子不是一对嘛,像自己这种黄金单身汉,偶尔随便一下,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在走秀……
秦亦趴在餐桌上,忧郁地想。
耳朵里传来裴含睿不断走近的脚步声,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整个都嵌进桌子里,一了百了。
接着,他就被裴含睿给抠了出来。
&ldo;你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干什么?&rdo;裴含睿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然后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又补充道,&ldo;我又不会因为你袜子穿的不对,就把你饿个三天三夜,再剥光了衣服丢到外面去裸奔。&rdo;
&ldo;……!&rdo;这家伙是故意这么说的吧!难不成他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至于么!只不过就是一双袜子而已啊!
简直太可怕了吧!
秦亦心里瞬间狂奔过无数的&ldo;卧槽&rdo;,趿在拖鞋里的脚趾头不由自主地蜷起来刮了刮鞋垫。
不过还好,裴含睿带他去的地方既不是地下屠宰场,也不是禁闭小黑屋,而是一间设施齐全的多功能娱乐室。
正中央放着一张台球桌,裴含睿取了台球杆,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片刻,问:&ldo;会打吗?&rdo;
秦亦摇摇头:&ldo;不会,今晚的放松项目就是它了?&rdo;
&ldo;不错。&rdo;
&ldo;怎么玩儿?&rdo;秦亦围着桌台绕了一圈,取了一只球拿在手中,上下抛了抛,还挺重,手感冰凉圆润,在灯光下仿佛拢了一层朦胧的光晕,非常精致,跟印象里的台球总觉得不太一样。
&ldo;这是象牙做的。&rdo;裴含睿往球杆杆头擦了点壳粉,架在球桌上,&ldo;我教你玩,要不要来打个赌?&rdo;
&ldo;没有彩头不赌。&rdo;秦亦把球放回去,大感兴趣地看着他的动作。
裴含睿偏头比了比主球的位置,道:&ldo;彩头就是,三局中只要你能赢一局,我就不计较你的袜子。&rdo;
&ldo;喂喂!这算什么彩头!&rdo;秦亦不满地皱了皱眉,指骨节在桌沿上扣得咚咚响,拖长了语调道,&ldo;你要是输了岂不是一点损失都没有吗?而且你怎么可以欺负新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