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看不见这里,不会发现到底怎么了。
那天陆念之穿的休闲款卡其色小西装,里头搭配的是布料光滑的衬衫,扣子只系了一半,半露不露,隐隐勾勒出内里柔软的曲线和形状,香水味是清淡的鸢尾,很好闻。
对比起她的精致和一丝不苟,姜云则十分随意,上衣配牛仔裤,平底鞋,连妆都没化。
姜云一不小心把水弄洒了,倒在了陆念之身上,使得这人胸口立时湿了一大片。
杯子倏地落地,滚出老远,却没有摔碎。
再然后就那样发生了,谁都没去捡杯子,清脆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开关,让两人都做出了过分越距的事。
姜云的思绪很乱,乱到不能正常思考,心跳得厉害,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她是一个会多想的人,可那次却什么都没想,没有半点别的念头,整个人都是空的。
陆念之填满了她所有的空缺,一点一点,一寸一寸……
慌乱,悸动,深沉复杂的念想在交织缠绕,分离不开。
别样的感受让人无法承接,爱意在翻腾,像野火烧干草般一发不可收拾,身处其中就倍觉煎熬,但又忍不住要沉沦进去。
在此之前姜云循规蹈矩了二十六年,除了出柜就没做过一次出格的事,那是第二个例外。
禁忌与背德两相碰撞,教她难以挣脱。
那种感觉是陌生的,让姜云有些害怕,可忍不住要继续触碰,抓着不放。
她从来都是理智的,难得做一件糊涂事,犹如只喝白水的人忽而饮了烈酒,刚入口时不习惯,抗拒,喉咙里在干烧,但慢慢多喝几口,醇香味儿就上来了,整个人都变得不清醒。
中途有人来了,在外面敲门。
不过没有久等,一会儿就主动离开。
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却显得格外漫长。
姜云紧张地抱着陆念之不松开,将下巴抵在她肩头,背是微微佝偻着的,拉出一条紧绷又有致的线条。
她低眼瞧见了地上的那滩水,湿漉漉的,表面还映着头顶昏黄的灯光闪动。
彻底结束时,姜云的衣服还完好地穿在身上,只是有点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