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辛苦了!&rdo;
倍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算是还了礼,而后,他走进客厅,并把门带好。这时,他的眼睛里放射出两道灼人的光辉。但警犬闻罪犯一样,首先查看那架梯子,然后细致而专心地研究墙上的罗宾的签名;接着,他弯下腰去量那个白鞋印到窗户间的长度,似乎觉得不能理解,不停地摇头。他一共量了三遍,还是感觉不能释疑,不禁把眉头皱了起来,一边望着窗外,一边陷入了沉思。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得出了结论,便从窗边走开,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放大镜,全身伏在地上,极为仔细地检查着地毯上的任何东西,一直检查了大约2平方米的范围。而后,又扭过头来朝左边望去。当他看到那个大壁炉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它。
看他的神态,他好像在大壁炉的前边发现了什么值得格外留意的地方。那个大壁炉的点火口足可以容下一个人。为了防止过于暖热,在壁炉的前边还配置了一个屏风,屏风的下面则安装有四个3厘米高的腿儿,腿下装着可供自由活动的小轮子。
匍匐在地毯上的倍休,从屏风脚与地毯之间的3厘米空隙里,朝大壁炉的点火口望去。当他用犀利的目光仔细观察那扇屏风脚下的轮子时,不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倍休站起来以前,又用放大镜在地毯上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而后站起来走到窗边,仔细查看了一下被损坏的百叶窗,以及即将脱落的合叶。看完以后,他竟吹起了轻松活泼的口哨,并点上了一支香烟,靠在窗户上,眼睛向远方眺望着。
他站在那里,并非为了要看到什么。在他内心里,他正在把刚才所找到的种种蛛丝马迹进行系统性的整理。
他站在那儿,沉思了大约十来分钟。突然,从下面传上来有两三个人上楼的脚步声。他好像微微有些吃惊,立刻越出窗户,顺着窗外的梯子溜了下去,不大会儿就无踪无影了。
接着,贺木里、公爵和署长就走了进来。
&ldo;这起案件,越是仔细调查,越是能够清晰看出来,它肯定不是罗宾所为,绝对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小毛贼干的。怎么样,署长,是这样吗?&rdo;
&ldo;是的,我也认为是这样的。&rdo;
无论在什么时候,署长都是顺着检察官的意思说话。
&ldo;但是,刑事组长倍休为什么现在还不来呢?他可能有与我们不同的看法!&rdo;
&ldo;他实在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rdo;公爵说道。
&ldo;没错儿,公爵,他真的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著名侦探,可是,他似乎对罗宾存有非常大的偏见。只要是遇到有些复杂的犯罪案,他就认定那是罗宾所为。他已经立下誓言,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罗宾抓到手。&rdo;
&ldo;可是,一直到今天,也没有听说他把罗宾抓到手呀!&rdo;公爵说道,语气中却带有一种挖苦的弦外音。
&ldo;在我看来,无论什么时候他也抓不到罗宾。倍休已经形成了对于罗宾的恐惧症。他一见到罗宾,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连动都不敢动,总是躲在后面。如果罗宾被他抓住,我愿意给他鞠三个躬。&rdo;贺木里用鼻子笑着,完全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公爵听到他这么说,心想,检察官和倍休的感情一定不太好。
贺木里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着,似乎正在深思着一个重要问题。后来,他突然停了下来。
&ldo;依我看,那个女管家辟克娣娃是侦破本案的关键所在,她很可能是一个同谋。
昨天晚上,她其实没有在床上睡过,却故意将床铺弄得很乱,给我们制造一个她是在床上被抓走的假象,企图以此来蒙弊我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