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只留一盏台灯,他抬手撕了套,进入的时候,俯她耳边说dirtytalk,“专门勾引哥哥的?”清吟厮红,月色下玫瑰静谧。沐浴露余留淡淡柠檬香,室内光影微晃,似乎有安神的功效。长发撩起散在身侧,沈囿陷进柔软的被褥里,樱唇轻轻往上一移,贴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吻。湿漉漉眼底染上欲,也有羞赫的温柔,她喜欢他的眼睛,喜欢抽烟时滚动的喉结,喜欢扯领带修长指骨用力而陷进的微微凸起。他的纹身,疤痕,混不吝的时候丢烟来吻她,一如的时候,贴她耳边,嗓音低淡的说话。那些话他平常永远不会说,但是兴致起来的时候,随便一句都仿佛能拉人沉沦。耳廓绯红,额发被汗水打湿,眼睫垂下,愉悦绕过指尖,多巴胺分泌,似乎一切都很美好。沈囿具体记不清那晚多久,只记得后面太困了,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闭着眼,喃喃道:“哥哥。”十指轻抓被褥,温热的触觉,那晚她还稀里糊涂的说了许多话。祁禹时单手撑着床,微垂着眼看她。肤白明净,肩线笔直白皙,锁骨上方有一尾痣,还侧过身来抱他,一直喊他名字,哥哥也不叫,“祁禹时,祁禹时。”“嗯?”他低头,想听清她说什么。沈囿小猫一样蜷缩他怀里,嘟嘟囔囔道,“别太晚了呀,我明天还要工作。”“?”…约莫昨晚闹得实在是晚,沈囿一大早醒来脚刚动一下,就一阵酸痛。他床铺的位置已经空了,玻璃杯里有保姆准备的温水和干净的裙子。是一件浅蓝色掐腰连衣裙,后背的蝴蝶系法很繁复,丝带缠绕,皙背微露,纤细漂亮。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不看不知道,一看手机又多了条转账通知。银行卡余额:+2,000,000,转账人是林恪,林特助。还有柏翊一发的短信,通知她的戏份今天下午拍。松了口气,沈囿回复了好,斟酌犹豫着,沈囿忍着酸痛出门走了一圈,看见梁津斜靠走廊抽烟,他抬了点眸,眼底有欣赏的目光,主动打招呼,“沈妹妹。”一手扶着围栏,长发垂在颈侧,沈囿问:“祁禹时呢?”“走了。”他望向楼下一片湖,水面波光粼粼的,今天是阴天,约莫是霾太重。“你失落吗?”他问。说没有是不可能的,沈囿平静回,“他忙,我也要走的。”“方哲还没起,等会一起吃个饭?”梁津友好问。沈囿礼貌推掉,“你女朋友不在?”“她算什么女朋友。”梁津神色里是漠然,他只觉得好玩,松散笑了下,“安妮说在给我做爱心早餐,要留下来看看?”“不了。”沈囿回房间收拾好衣物,出别墅区,让司机送她回伽蓝园。靠在车窗边,看着手机里的转账,又有点迷茫,昨晚她说什么了,怎么每次结束都给她打钱。绞尽脑汁想了二十分钟也没想起来,最后才犹豫再三的给他发了条消息。溺:【哥哥,我昨晚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吗?】两分钟后。qys:【?】忐忑着,沈囿手指微曲,咬着唇角,想继续装乖装无辜回,【好像钱色交易】打完删掉【好像给多了】删掉【好像多了】发出。下一秒,他直接打电话过来。沈囿忐忑接起,轻轻开口,“喂,祁禹时。”“什么多了?”翻开合同细则,他握着钢笔在末端签名。沈囿声音细弱,“你又给我钱。”“做完就给。”她这句话声音更小了。“不好?”他嗓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扣了扣指甲,沈囿望天,“我钱够用的,哥哥。”哪怕给一个早安吻,她也会高兴很久的。“嗯。”他没什么耐心再在这个问题上问下去,“你在工作?”沈囿心底有些忐忑紧张,她试探问:“哥哥,你知道了吗?谁说的呀?”“你说梦话。”滑了下打火机,他点了支烟。耳朵热起来,沈囿支支吾吾,“噢,哦,那我丢脸了啊,还说了什么呀?”“想听?”散漫一截,他嗓音浸了点烟质。想起昨晚,沈囿耳朵发烫,嗫嗫嚅嚅回:“……不了。”“挂了。”低淡一声,长指压钢笔,他道。“哥哥”,沈囿还想听他嗓音,眷恋起那种温柔,“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再说。”通话掐断,回归平静。沈囿低头看了眼通话记录,又忍不住弯唇笑了笑。—下午开机,拍摄的镜头是小愁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扔到乱葬岗,周围全是残肢断体的尸体,血液凝结,腐肉外翻,周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月黑风高,不远处还有几条夹着尾巴的狼狗在啃食腐尸。浑身酸痛,疲累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第一眼是一张被腐烂得掉了一颗眼珠子的中年男人的脸,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眼球外翻,还有尸水在往下滴落,贴在脸上粘稠得要死。那一眼,小愁吓得魂都要飞出来,尖叫着伸手挡脸,不挡不要紧,一挡挥手时稍不用力就打飞了一只断手,血淋淋的,还散发着腥臭。瞳孔聚焦,沈囿在人堆上摸爬打滚,手上身上全是血和腐肉,拖着快断了的瘸腿往旁边跑,刚跑几步,就撞见那几条刚刚吞咽尸体的恶犬,在漆黑夜色里,眼睛荧荧着幽光,虎视眈眈的盯着她。恐惧压到嗓子里,沈囿蹲下身,死死咬着手臂不发出一点声音。头发乱糟糟,脸上是干掉的灰和血,唇色苍白,因长期缺水而干裂。镜头前,沈囿眼神里的恐惧变化表现得淋漓尽致,瞳孔聚焦,咬手臂都咬出了血痕。而那两条狼狗似乎嗅到什么气息,正夹着尾巴往那边走。空气里是那两条恶犬吐着舌头,嘶喇嘶喇,对食物渴求的声音。——五米,四米,三米。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出,小愁已经预见自己被野狗分食的场面,几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一柄银光闪烁的剑横亘而来,一剑刺瞎了其中一条狗的眼睛。呜咽着声音,那两天狗发疯一样的吠叫。男主和主角团出现,轻而易举的把狗解决。小愁蹲在尸山血海堆里,抬头仰望一袭白衣,腰间佩剑,高束发冠的少年,恣意清朗,满身侠气。眼眸里的情绪由恐惧到释然,放松到仰慕,到最后的自卑低头,如凝望月亮一般,高不可攀。镜头前,柏翊一看着那眼神也跟着心被颤动了下。“——咔,分镜二十三结束。”沈囿被人扶着从地上起来,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乱糟糟,刚哭过的眼睛还泛红。柏翊一站在摄像机后面看她,他缓了会情绪,低低开口:“沈枝,你真的很有天赋。”沈囿接过杨玥递来的水,在暗中看不清什么情绪,只轻轻回:“谢谢柏导。”她刚出道那会儿,就有很多导演对她说过这句话,她的演技很浑然天成,特别自然,在情绪细微处还能表现得很触动人,不自觉就能把观众带入到剧情中,真切的为故事里的人物悲喜。很有灵气,那时沈囿走哪都是夸赞声,也曾自负的以为,她会让自己的名字成为一个烙印,印在每一个人心底。出演了一部小众文艺片女主,小范围的火了,口碑和商业成绩都不错,后面更是在一项国际赛事上拿到了影后的桂冠。那时候开始有流量朝她倾斜,跑商演拍广告,至少半个月的行程的排满了。行走在各个名利场,有公司想签她,营销年龄演技和漂亮,那时候热搜还不普遍,贴吧里关于她的讨论特别多,其中提及最多的一个词就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