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么爱达&iddot;梅肯呢?&rdo;
我怀着真诚的敬意看着科尔索,这是个专家提得出来的问题。
&ldo;这是另一回事。爱达&iddot;梅肯,他生前最后的情人,是个美国的女演员。在1867年的展览会中,当他看完一场舞台剧出来,那个女主角抱住他,不但对他倾诉自己的仰慕,还打算马上以身相许。年老的大仲马当然不会辜负这样的美意,于是就接受了她的崇拜。她当过百万富翁的太太、国王的情妇、共和国的元帅夫人……事实上,她是个葡籍的犹太人,出生于美国。大仲马和她的关系也是个丑闻,因为她很爱拍裸露的照片又时常出入大仲马在巴黎的家……她最后因坠马而死,死时才31岁。&rdo;
&ldo;她是黑魔术的爱好者吗?&rdo;
&ldo;据说是。她很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仪式,穿着长袍、点着蜡烛、献祭给黑暗的魔王……有人说她属于撒旦,加油添醋地流传一些色情的轶事。我相信大仲马对这些是一个字也不信,但他和她在床上一定是很享受的。我想,她在中邪的状态之下,在床上一定是很热情的。&rdo;
第五章记忆
目瞪口呆的管理员
作者:[西]阿图罗&iddot;佩雷&iddot;雷维特
从在座的人群中爆发出了咯咯笑声,我也对这个笑话面露微笑,但科尔索和那女孩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她像陷入了沉思,澄澈的眼睛盯着科尔索;而科尔索则慢慢地点头同意着,只是看来有点心不在焉。他望着窗外的街道,像是在那些反射在他的镜片上的点点车灯中找寻失落的字眼,那个所有漂浮在空中的故事的关键点。
我又得重新当起科尔索的探险故事中那个无所不在的叙述者了。他回到家,看到管理员已整理过玄关,正准备锁上警卫室。管理员从地下室搬垃圾上来,和他擦身而过。
&ldo;今天下午有人来修理您的电视机。&rdo;
科尔索看过很多电影,他了解这代表什么。于是,忍不住就在那位目瞪口呆的管理员面前狂笑了起来。
&ldo;我很久都没用电视机了……&rdo;
管理员嘴里冒出一连串模糊的借口,他也没去注意听。一切都太明显了,他们是冲着书来的。
&ldo;我该不会做错事了吧,科尔索先生?&rdo;
&ldo;没事,没事。那个技工皮肤黑黑的,对不对?留着胡子,脸上还有刀疤。&rdo;
&ldo;对,就是他。&rdo;
&ldo;您放心吧!他是我的朋友,只是爱开玩笑罢了。&rdo;
那个管理员松了一口气说:
&ldo;幸好,幸好。那我就放心了。&rdo;
科尔索并不担心他的那本《幽暗王国的九扇门》或是大仲马的手稿。他若不是把它们放在帆布袋里带在身上,就是把它们藏在玛卡洛娃酒吧里的储藏室。对他来说,那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于是他就安心地爬上楼梯,想像着屋里的景象。他静下心来打开门,没有散落一地的稿纸,也没有被翻落的抽屉,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一切都井然有序,像他下午刚出门时一样。
他走到书桌前,磁盘盒的位置也没变,稿纸和资料也都好好地放在原位。这个脸上有刀疤的人,罗史伏尔,或管他叫什么名字,是个手脚很利落的人。不过,他一定还是会留下些痕迹的。科尔索打开电脑,脸上马上浮起了胜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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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使用时间19∶35thu321
电脑上明明白白地记载着今天最后的使用时间,但他一整天根本还没碰过电脑。今晚的7点半这个时间,趁他还在那咖啡厅的讨论会当中,那刀疤男就骗了管理员闯进来。
此外,他还发现了另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但一开始他并没注意到。这不是偶然,也不是那神秘访客的疏忽。电话旁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之间,竟然有一个古巴雪茄的烟蒂,雪茄上的彩色环签还没撕下。他用两根指头夹起那个烟蒂,不明白这有什么涵义;不过,慢慢地当他了解时,他像只邪恶的狼般地露出犬齿笑着。
当然了,那牌子叫基督山。
第五章记忆
懦弱的人得死几千次
作者:[西]阿图罗&iddot;佩雷&iddot;雷维特
拉邦弟的住处也曾有不速之客拜访,这次用的是水管工的名义。
&ldo;这一点都不好笑。&rdo;他一见到科尔索就说。他边等着玛卡洛娃倒酒,边吃着吧台上的爆米花。他的房里出现了一模一样的雪茄烟蒂,也同样保留着那签条。
&ldo;爱德蒙&iddot;邓蒂斯又出现了!&rdo;科尔索说着(爱德蒙&iddot;邓蒂斯,《基督山伯爵》中的男主角)。
拉邦弟还不了解这些事与小说情节雷同的戏剧性。
&ldo;看来那王八抽的还是上等货呢!&rdo;杜松子酒沿着他的金色胡子滴下,&ldo;我是在床头柜上发现的。&rdo;
科尔索对他开玩笑说:
&ldo;镇静一点,像个男子汉般强硬一点吧!&rdo;他拍拍他的肩膀,&ldo;不记得我们的&lso;南塔克特捕鲸手俱乐部&rso;吗?&rdo;
那书商皱着眉头,甩甩手。
&ldo;我以前是很强硬的,直到八岁明白了生存的道理。我从那时起就变得不那么强硬了。&rdo;
科尔索边啜着酒边背诵起莎士比亚的名句:&ldo;懦弱的人得死几千次,而勇者则更多次。&rdo;但拉邦弟不是那种几句箴言就能安慰得了的人,更何况是这种听起来不太吉利的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