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太热了会导致人失去理智。
原来太冷了,也会。
敲门的人有节奏地叩着,他的吻将她逼入角落,退无可退,她抬头时还保有一丝理智的,当他指腹轻轻刮过她脸颊,那样奇异、冰冷的温柔穿过全身,苏麻感从尾椎直传入大脑。
这个信号太强烈,她下意识的反应也与之相配。
唇舌间是不要命地纠缠,她迷失在这没顶窒息的黑暗里。
疯狂,太疯狂了。
他吻去她唇边的痕迹,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完全不需要有光,漆黑中他一样能熟知她身体每一寸的状态,她眉眼的轮廓,她此刻的神情,她的所有。
一切隐秘的痛苦都有了理由。
一次又一次,她不曾察觉,他也不甚在意。
直到她越来越向他靠近。
正如钟贞所说的,不需要那么多为什么,你想如何便如何。
他不在意外面的动静。
因为有一点,萧珩是明白的。
吻她,是一件交付生死的事情。
他在黑暗中抚触她,低头亲吻。
门外,似乎又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低微的谈话声很模糊。
钟贞推他的肩膀,想让他清醒点,他一吻,她就完全是跟随着他的。门外的动静让她又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
他温柔地亲吻,像某种野兽舔舐她唇角舌尖的小伤口,带有不明的讨好意味。
与此同时,他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钟贞闭上眼。
要是这时候被发现,那会被指责的会是萧珩。
这样的情况怎么看,都像是他在强迫她。
所以……
一只手勾住他脖颈,另一只手在他后脑勺往下压,她尽力吻得热烈、放肆,像一位不知廉。耻的坏女孩,这样、这样他们推门而入,责怪的就不是萧珩。
本来,这事就是怪她的。
黑暗中,他全凭那份感觉抱住钟贞,这回,他就让她占上风,她乐意怎么做,他就奉陪。
门外两人脚步声渐远,她才放开他。
&ldo;为什么要亲我?&rdo;
&ldo;你觉得?&rdo;
&ldo;你也喜欢我了。&rdo;这句话,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得还算有底气。
他浅笑。
钟贞跟着笑:&ldo;那我再亲你一下。&rdo;
他抚上她的脸:&ldo;一下?&rdo;
颇有点讨价还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