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哄然大笑。
此时的他,对潘府毫无办法,弄不好,说不定自己的性命就会留在这里,他对门后透出凶悍杀气,抱有深深的警觉,他甚至怀疑抢来菱香的目的,是不是想诱杀他。如果这样,潘府的心机可太厉害了。
潘府是有名的淫窟,菱香这一进去,难免饱受凌辱,但钟无悔还是想设法把她救回身边。现在大白天硬闯,人救不会来不说,还得搭上自己的性命,只有晚上再想办法,看能否偷进潘府救人。
回来后,钟无悔依然会像以前一般善待菱香,不会因为她的所谓失贞而抛弃她,在这种社会,一个弱女子遇上虎狼般的暴徒,能怎么样呢?
就在钟无悔转身欲走的时候,潘府的大门打开了,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人走出来对钟无悔叫道:“鹭鸣园的人不要了吗?”
“要是想要,可要不到我有什么办法呢?这丫头可是我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的。算了,明天再花银子去买两个,说不定比她更俊俏。”说完,招牌似的淫笑又挂到钟无悔的脸上。
“等等!”穿紫袍的中年人喝住钟无悔,手一招,他身后走出几个小泼皮。
“是不是他打的你们?”穿紫袍的中年人向那几个小泼皮问道。
“是的!”几个小泼皮纷纷指认,其实,当时带着斗笠,他们根本没看到钟无悔的脸。
“他怎么给银子的,你们就怎么还给他!”穿紫袍的中年人命令道。
“遵命!”痛打落水狗的事谁不愿意做,几个小泼皮围着钟无悔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钟无悔只好护着要害,任他们踢打。
看着钟无悔鲜血淋淋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穿紫袍的中年人才让他们住手,他看着奄奄一息的钟无悔说:“明天来领人吧,太师看上了她,要她陪一晚。”
潘崇来了!钟无悔暗自心惊,他这才明白,门后的杀气是什么,那是潘太师久经战阵的亲卫,如不是自己示弱,见机行事,恐怕早已死在潘府里,而且连个死讯都没人传。
钟无悔一动不动的被送回到“鹭鸣园”。
庄丁将钟无悔送到宅院时,曹云娥已哭得梨花带雨,赶紧吩咐庄丁去请大夫,可钟无悔有气无力的拦住了她。
当房间里只剩下曹云娥时,钟无悔生立即龙活虎的蹦了起来。他一把将曹云娥拉到怀里,舔着她脸上的泪珠,轻声说:“吓着你啦?”
曹云娥这时才真的被吓了一跳,一对粉拳在钟无悔胸上敲着:“你吓我,你吓我,吓死我算了。”
“好夫人,如果不这样,我怎能逃出潘府的魔掌?”他温柔地抓起曹云娥的双手,说:“我能娶到你这样的夫人,实乃三生有幸。原本只想和你,还有菱香,就在鹭鸣园一起过个安定的幸福日子算了,本想受点气,破点财,忍一忍就过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谁知潘府欺人过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把我们逼上绝路,现在,众人还不知道,我们鹭鸣园还藏着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一旦被他们知晓,这里说不定要打翻天,今后,我们恐怕找个立锥之地都难。
众人都说褒姒误国,美人是祸。其实,人美有什么罪,烽火戏诸侯,有罪的是荒淫无道的昏君周幽王。”
说到这里,钟无悔两眼射出仇恨的目光:“我不会让这些家伙的阴谋得逞,我会用我的一生好好的保护你,也要让那些家伙尝尝挑衅我钟无悔的恶果,血债必须血偿。”
曹云娥早在他怀里感动的泣不成声,那个年代,再美的女人也是一种淫乐的工具和玩物,没有人把她们当人看待,钟无悔出自肺腑的关怀早把曹云娥感动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身体被包扎的似粽子一般的钟无悔,躺在马车上来到潘府门前。
仍旧是那位身穿紫袍的中年人出面,一见钟无悔,他哈哈大笑,讥讽地说:“还真讲信义,叫你今天来,你就今天来。”
马车上的庄丁传话道:“主人说这十两银子不能白扔了。”
身穿紫袍的中年人一举手,昨日被擒的护院伤痕累累的拖着一辆车出来,车上放着菱香**裸的尸体,两腿间的污秽和身上的青紫,可以看出她曾经受到过非人的凌辱。在她尸体旁,还堆放着两头死猪,这是昨天菱香为“鹭鸣园”采买的。
身穿紫袍的中年人说:“人和物都交给你了,从此我们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钟无悔心里都快滴出血,但他仍叫庄丁向潘府致谢,然后,在菱香身上盖了一块白布,两辆车慢悠悠的回到“鹭鸣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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