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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细想想之前被莫名标记的事情，鬼知道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楚黎点头答应下来：“知道了。”——楚黎送出去的转系申请，不出意外被拒绝了。学校的领导甚至主动找到他，想问问他对oga学院有什么不满。大腹便便的beta男性坐在办公室里，朝着楚黎大谈特谈：“每个oga都是帝国的独有财产，医护系将来是要跟着上战场的，我可不舍得你这样娇贵的oga去前线受难。小楚，你还年轻，不知道医护系是什么样的地方，他们光课程就比oga学院多出好几倍，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楚黎头一次见人这么光明正大用「财产」「娇贵」这样的词来形容人类。他马上就意识到，跟这位领导谈想法谈梦想是没有用的。他只是一个财产而已，做出不合时宜的决定，是因为他「一时糊涂」。他可以「一时糊涂」也可以「一世糊涂」，但没有人会把一个「财产」的糊涂话放在心上。楚黎端正坐姿，对领导说：“可我没有从校规上看到不允许oga转系去医护，难道您觉得oga不配出现在oga学院之外的地方吗？”帝国对oga的歧视是隐藏在过度保护之下的，尽管所有人都默认oga的娇贵，默认这种生物应该住在高高的象牙塔里，但他们不敢把这些东西拿到明面上来，因为当今社会所有有权有势的大人物，都有一个oga老婆，或男或女。有时候枕边风吹起来，也是很恐怖的。领导被楚黎问住，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这……”楚黎又道：“而且我仔细看过校规了，没有规定说oga不能去医护系。”领导额头逐渐冒出汗，他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方丝巾，擦擦自己的额头，道：“这，学校当然没有规定……我只是说，医护系很苦，你学了医护系，将来是要跟着上前线的，你知道前线是什么样子的吗？他们的战场都在太空中，那是个没有氧气的极寒环境，人类在里面逗留不到三分钟就会死亡，你如果不慎落入天空环境，不仅要忍受失重缺氧，还有极寒和宇宙辐射，你的身体会变得木头一样，肌肉一块块从骨骼上脱落……”他尽量把「前线」描述得非常恐怖，好劝说楚黎，放弃转系的想法。楚黎却面无表情道：“您说得对，我就是因为想上前线，所以才申请了医护系，我想为帝国出一份力。”领导：“……”他怎么能想到自己越劝说，这位同学越一意孤行，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拍案而起，直接怒斥他一顿把他赶走。可他先前说了转系不违反校规，把人赶走，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说前线很危险，其实是吓唬这个学生。如今星际时代，人类社会一共分为两个阵营，帝国和联盟，可这两个阵营早已和平共处几百年，唯一的争端就是新星球的开发，但这争端也仅止于刚被发现的新星球上，根本不可能涉及到蓝纹星这样的后方星球。也就是说，这是个和平时代。和平时代里，法律、规则，都是很重要的东西，至少在明面上，不能打破它们。眼看领导的汗越出越多，楚黎非常体贴地为他提供了019流言蜚语。他旁边的一个小o快速往旁边闪了一下，仿佛他身上有什么病毒。四周安静下来，这样安静的环境中，他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小声道：“就是他……勾引彭子蒿，又把人给甩了……听说是被人永久标记了，没办法才拒绝彭子蒿的……可真厉害啊，永久标记……标记他的人是谁？”楚黎：“……”他就知道楚禾阳不会安稳，听到这样的说辞，竟然是一点都不意外呢。楚黎放下准备翻开的书，打开个人终端看了一眼，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五分钟，够了。他起身，微笑着走到楚禾阳身边，和善道：“弟弟，我们谈谈？”楚禾阳没想到楚黎会直接来找他，按他的想法，被不明人士永久标记这么丢人的事，一旦被发现他连来上课的脸都没了，怎么还能直接跑到自己面前来质问？一时间，楚禾阳被楚黎的气势吓住，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楚黎仍旧「和善」地看着他。楚禾阳缓过神来，心里又升起一股莫名的底气，丢人的是楚黎，他有什么好怕的？楚禾阳停止腰杆，仰头看着楚黎：“谈就谈！不知道你跟我有什么好说的！”楚黎越发觉得好笑，站直身子，让楚禾阳从课桌间的空隙出来。这对塑料兄弟一前一后往教室外走去，刚离开不到两分钟，学校论坛再次出现飘红的帖子。标题：完了！cl把chy叫出去了！！他会不会打人啊？1楼：你们oga学院的人都是什么毛病，不会打名字吗？非要用字母代替，看得头疼。2楼：他把chy叫出去干嘛啊？难不成之前那个传言是真的……他真的被……3楼：未婚oga被永久标记，会被退学吧？4楼：楼上是不是还活在性别革命之前？隔壁怀孕的都没有被退学，为什么永久标记会被退学？5楼：可人家怀孕的有自己的alpha，你们谁见过cl的alpha吗？他好像从暑假回来就一直贴着腺体贴，戴着颈环，别是暑假出去浪的时候不慎翻车了吧。6楼：很有可能，但永久标记也不影响什么，学校应该不会让他退学吧？7楼：校规里没有说永久标记就要退学，但他都被永久标记了，还上oga学院干嘛？该不会觉得有眼瞎的alpha会接盘吧？8楼：别看玩笑了！又不是beta，怎么可能会接盘！9楼：beta怎么了！beta吃你们家大米了？10楼：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beta感受不到信息素，离婚再婚都是正常的，就算真的接盘也无所谓，我自己就是个beta，我可没有要骂beta的意思。但ao结合看重的是信息素，谁也不能接受一个身上带着别人信息素味道的oga吧？再说了，他被人永久标记以后，发情期不是需要alpha的信息素吗？别人也不行啊！除非他去医院把标记洗掉，但那样会损伤腺体吧？……198楼：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难怪他要用那种方式拒绝彭子蒿，现在看看，彭子蒿可真是个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