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不长,进驻的那对斑鸠,在废弃的花盆里面,不光搭好了一个简陋的窝,连蛋都下好了。
周夏很喜欢它们,简直把它们惯得无法无天,客厅正对着得大阳台都成了两只鸟的地盘。狗狗和猫咪谁都不准进去,甚至连客厅,现在为了怕惊扰到小鸟,狗狗和猫咪基本上也不让进了。
而这对斑鸠不知为何,也居然异常的胆子大,也许是因为周夏在这里吧。
它们俩夫妻偶尔会就会溜达进了客厅,站在架子上梳理羽毛。
陆容恒出差了,周夏每天打工上班下班,定时学习之外,就是每天发微信美滋滋就给他拍这对斑鸠夫妻,还有偶尔给陆容恒拍一拍家里的猫猫狗狗。
这天,出差的陆容恒,终于归家了。
但他一打开自家大门,似是被认为是不速之客——斑鸠夫妻,由于太久没见过这人,完全不认得这位真正的屋子主人了,更甚至,因为被养的胆子有点难得太大的斑鸠,猛地起身咕咕威胁叫!
“咕咕!”它从阳台的站架上一掠俯冲飞下来,劈头盖脸打了进门的陆容恒一顿!
陆容恒一懵,可被头发拽得一疼,脸上,连续被斑鸠的翅膀扇了两巴掌。
刚进自己家门就挨揍·陆容恒:……
脑袋上落了两根毛,他一抹狼狈的脸。
斑鸠赶紧见打不过,一飞就跑。
而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出的周夏,目瞪口呆的看他进来。
进了家门,挨了打的陆容恒,没好气的放下手提包,甩手锁上门,但他的俊脸在被斑鸠扇了两巴掌后,依旧莫名落在人眼中有几分滑稽。
而阳台上,那只公斑鸠好在不断地威胁地咕咕打鸣:“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在这阵子滑稽地咕咕咕声中,周夏没能忍住的弯腰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他憋着,捂住脸,想假装让陆容恒没看出来,但最终周夏没能憋住,笑得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刚进家门就闹了笑话·毫无威严可言了的陆容恒:……
可不是么,连家里的一只寄住的鸟都敢揍他。
他挑了挑眉,放下手边的行李,跨前两步,大步走到了笑话他的周夏身前,没好气的弯腰把他整个人抱起来!
被扛起来的周夏:“!!!”
周夏求饶:“我错了!!!”
真的,不是在笑话你呢!
他们笑闹作一团,然后陆容恒为了重信威镇一家之主的威信,把周夏翻了个面,按在沙发上揍他屁股,把周夏穿的牛仔裤揍得‘啪啪啪’清脆作响,
其实不疼。
就是有几分羞耻,周夏原地想要在沙发上翻身,像是只被摁住的小乌龟,他一边挣扎,还一边在笑得发抖。
对不起,真的,陆容恒一进自己家门就被一只鸟揍了一顿真的很好笑……
他抱起来了周夏,把这个家伙给他抱着从沙发上,扔到了卧室的床上,惩罚他在空中慌张的手舞足蹈,然后倒下在他的床上,周夏终于服软了,可怜兮兮的卖萌:“我错了,我不该笑话你,真的。”
陆容恒盯着他半晌,捏了捏他的脸蛋,放开他无奈道:“知道就好。”
但周夏还在发抖偷笑。
此时真的变得毫无家庭威信可言的·软弱的·陆容恒:……叹气放弃尊严。
没办法,谁叫这是他家呢。
只能放过周夏了。
好在夜晚很快到了,傍晚的余晖一下去,哪怕客厅开着灯,阳台的斑鸠们也安分下来,不会再有任何声响。
当晚,归家的陆容恒,依旧心情正好的,抱着主动抱他的周夏睡了个好觉,很满足。
就是第二天起来,周夏发呆了几秒,开始又感到了一点烦恼。
其实这种烦恼,周夏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他开始体会到了人类身体的烦恼。
而如今,经过长时间的人类思维训练,周夏晨起发呆了一会儿,也终于察觉自己也有了隐私。
经过审慎思考,他不想跟陆容恒一起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