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很想离开。
四阿哥看着齐布琛走神,抿了抿唇,又问道:&ldo;你在想什么?&rdo;
齐布琛回过神,在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又看了眼那荷包后,突然跪在了地上:&ldo;爷,妾身错了。&rdo;
四阿哥心中一紧,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他看着齐布琛眉尖蹙起,眼帘垂下,遮盖住了眼中的情绪,粉色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将她温顺外表下的倔强表露无遗。他有些心疼,手上一用力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声音低哑道:&ldo;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行这么大的礼?&rdo;
齐布琛挣了一下,没有挣出来,索性靠在了四阿哥的肩上,轻声道:&ldo;是我的不对,我差点儿毁了自己,毁了四个孩子,也差点儿,毁了雍王府的名声。若是那时候我有一点点犹豫,局面恐怕就已经难以收拾了。是我太自负,太自以为是……幸好,幸好……&rdo;
四阿哥轻轻拍着她的背,沉声道:&ldo;你这一次确实是太大意了。&rdo;
齐布琛揪着他胸前的衣服,闷声道:&ldo;你罚我吧,尽管在场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府里的人和外人都不知道。不罚,会影响您的威信。&rdo;
四阿哥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声音中带上了一些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温柔:&ldo;无妨,这个爷自有主张。&rdo;顿了顿,他又道:&ldo;礼郡王世子如今可好?&rdo;
&ldo;世子?&rdo;齐布琛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后明白他说的是迎璋,不由气道,&ldo;我话都没有和他说两句,哪里知道他好不好?爷上朝时不天天都能看到世子吗?好不好的,怎么反倒来问我了?&rdo;说罢,她觉得还是生气,从自己脸上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咬下一口。
混蛋,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怀疑她!
四阿哥感受到自手上传来的微微刺痛,愣了一下,随即,他对上她气愤的眼神,心中一喜,忍不住弯了弯嘴角:&ldo;还不快松开,跟野猫似地。&rdo;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永永远远地忘了爱新觉罗迎璋,以后再也不要想起,就这样一直呆在他身边。
齐布琛轻轻咬着他的手掌不松开,看着他的目光仍旧是指控的。
她的反应,让四阿哥彻底放下心来。愉悦的情绪一下子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看着齐布琛咬着他的手不放,他的目光便移到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上,然后头一低,就咬上了她的耳垂。
&ldo;呀!&rdo;齐布琛耳垂上轻叫出声,忙松了口。谁知下一刻,她的头就被一只宽厚的手固定住了,紧接着,嘴巴里窜进了一条火热而柔软的舌头。
一阵深吻后,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齐布琛靠在他怀里,待平复下来后,低声道:&ldo;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那么在意礼郡王世子,可我和他之间,确确实实是清清白白的。世子小时候住我家,旁人都以为我们师兄妹四个都是一处学习的,但事实上,因为先生太过注重礼仪,我和哥哥他们是分别在两个房间里上学的。说起来,除了用晚膳时,我和世子根本就不见面。选秀时,阿玛的确是看中了世子,但其实是有些不满的。世子家风不好,阿玛数次想要另外帮我寻门亲事。只是最后没有想到,爷插手了这件事,阿玛也不再打点,只在家里等万岁爷的旨意。&rdo;
说完后,她又抬起头,迎上四阿哥深邃的黑眸,抚着他的胸口,低声道:&ldo;我是哪里做的不好了,让你那么不信任我?&rdo;
四阿哥把下颚抵在她的发顶,沉默着不说话。
在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觉得齐布琛已经做得很好了,很让他放心了。她对他恭敬,柔顺,以他为重,亲力亲为地伺候着他。他敢肯定,没有人还能像齐布琛那样细心,让他在她那里放松下心神。可是当他渐渐投入感情,直到最后无可自拔却无法得到一丝回应后,他是真的,开始忐忑不安。
没有回应,那是因为她对他没有男女之爱,还是因为,她的心早已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
他越来越不放心,越来越不安,最后甚至是陷入了魔障般,无法自拔。
死心觉罗迎璋,成了他的心结。
齐布琛见状,只能微微叹了一口气,闷在他怀里,低声道:&ldo;对不起。&rdo;
四阿哥紧了紧抱着他的手,嘴唇抿出一条坚毅的线条。
晚上的时候,齐布琛一直断断续续地做着恶梦。她惊恐地从噩梦中惊醒时,却发现四阿哥仍然在她身边,睡得安稳。
齐布琛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