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条白绫从房梁上垂落,所有听戏的女子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云麒,我有点想哭……”苏靖麟委屈巴巴地揉了揉鼻子,莫名其妙的伤感起来。
云麒却没有多问,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旁的女孩子便很自觉地歪头靠了上去。台上的女子对着云麒施了一礼,款款退了下去。戏曲的第三折,战鼓敲响,一群武生矫健的身影在舞台上翻滚跳跃,一招一式都充满力量。他们的表演让人感受到战争的激烈和热血。
苏靖麟突然发现台上有个人的身影很熟悉,这才发现一旁的炎青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还会这一手!”云麒摇了摇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炎青手里拿着一把长剑,他的妆容很淡,在一群浓妆艳抹的武生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他的身手不凡,舞剑的动作行云流水,看得人目不暇接。
他一边舞剑一边念念有词:“我裳敝兮,夫子释之。我名卑兮,夫子立之。我容悴兮,夫子拭之……”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一曲舞罢,台下掌声雷动。
引至偏裨坚誓约,邀还宾佐据胡床。
苏靖麟注意到,宾客席中一位女子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注视着炎青。直到炎青回到云麒和苏靖麟旁边都不曾移开。炎青也注意到了女子的目光,女子对着炎青淡淡一笑,又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她的衣衫有些破旧,但却一尘不染,因为她不是一直邋遢着,只是出门走得急还没来得及收拾。世人都会接受岁月的洗礼,但这并不影响我们更好地生活。别把自己想的太伟大,要知道,在别人的世界里,不管你做得多好,你都只是个配角而已。最大的悲哀莫过于长大。
从此,笑不再纯碎,哭不再彻底!
人人都有精神病,只不过有的人频繁发作、有的人偶尔发作,有的人不善隐藏、有的深埋于心底。一件事情不管你怎么样做,都做不到让每个人都满意的,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去达到每个人的要求,只要无愧于心就好了。
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南无寺,三个月之后,又到了桂花盛开的季节。莫羡三春桃与李,桂花成实向秋荣。
“在这里,快,云麒,云麒,你快住手,我求你……”苏靖鳞被挡在云麒亲手设置的结界里,此时,他的一双迷人的狭长的凤眼紧闭,眼圈发墨,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浑身颤抖个不信停。
云麒浑身是伤,伤口很深,只见里面的皮肉外翻,紫黑色的血汩汩流出,竟然是黑色的,看来他是中毒了。一旁的炎青一把拽住了苏靖麟,不让她靠近结界。
“硬闯的话,会要了他的命,你不要胡来。”银光闪过,炎青指尖聚起一团青光。
“你要做什么?”苏靖麟不解,依然一脸焦急地看着云麒。
“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死的!”炎青拉着苏靖麟退了一步,口中依然念念有词,手上的光团越来越亮,只见他手一扬,那团光穿过结界,包裹住了云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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